【過去的回聲·1997年2月】

“好久不見,我的兄弟(哽咽)很高興看到你重回戰場。”

“”

“我只能盡力取出你體內的彈片,抱歉。”

“(沙啞的)沒事的,保爾。”

“另外,你的臉受損太過嚴重,所以我乾脆找人重塑了你的外貌看。”

“(驚訝地)這是”

“我打算去美國,但是這裡也需要保爾·列寧諾維奇·莫洛托夫,所以我需要你拿走我的臉,而我會換上另一張。”

“”

“我們在這裡流的血沒有任何意義,不能傷到那些資本家一分一毫,我必須踏入真正的戰場,我要直擊他們的本體,而不是繼續和他們的狗糾纏,我的計劃都寫在這封信裡,等你看完就把它燒燬,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只有你能幫我,榮恩,你必須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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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遠方的天際出現第一縷明光時,雷歐·諾艾爾乘坐著他的馬車離開宅邸,今天是特殊的一天,因為就在二十個小時之前,郊區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前所未有的血案,芬西屈指可數的大貴族亞爾格隆竟然慘遭虐殺,連帶他的僕人和守衛也無一倖免,這恐怖的事件震驚了所有貴族,因此在另一名大貴族,阿爾瓦·瑪喬裡伯爵的召喚下,一場會議即將在今天開幕,所有貴族都將參與,勢要讓犯人伏誅。

但雷歐·諾艾爾卻不看好貴族們的聯合,首先,他們的敵人是地上之神,即使以最保守的資訊來看,他也是克洛希安最強大的法師,更何況還有那麼多令人生畏的傳說,即使他的實力只有傳說中的一半,那也足以讓他橫掃克洛希安。

其次,貴族們之間的爭鬥比這更加血腥,地上之神的父親就是很好的例子,在體面優雅的背後是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疤,數不清的血債和仇恨,這樣的聯盟又有什麼威力,能夠讓他們對付這樣強大的敵人?

為了儘可能多地拉攏盟友,阿爾瓦·瑪喬裡邀請了芬西里的幾乎每一個貴族,超過一百架馬車同時駛入街道,為了爭強好勝,又或是打壓異己,他們的衝突已經開始顯現,讓街道變得一團亂。

而更糟糕的是,按照傳統,為了表示身份的差距,高位者往往不會最先出行,而當伯爵和侯爵們那些六匹駿馬才能拉動的豪華座駕走上街道時,所有低位貴族都必須讓道,這進一步加劇了街道秩序的惡化,作為階級最低,而且家族歷史最短的男爵,雷歐·諾艾爾只能無奈地把馬車停在芳汀大道,哪怕他一早就離開了家門,但直到幾乎所有貴族都進入會場以後,他才有繼續前進的資格。

等他抵達會場的時候,阿爾瓦·瑪喬裡伯爵的演講早已如期開始,和他預料的一樣,叱吒芬西的大人物又怎麼會在意他這樣的小小男爵呢?即使他受到邀請,即使他參與了聯盟,他也不會有機會成為主力和領導,這不是因為他沒有才華,沒有資產,而是因為他的出身,這就是傳統,維序社會的基石。

“我們的地位來自勞爾,來自這位古老神明的親自冊封!我們是人民和國家的守護者,建設者,我們的權力來源於責任,我們生來神聖而高貴!但今天,一位可鄙的暴徒用下作手段殘害了一個高尚的靈魂!這不只是格蘭特家族的悲哀,也是對我們全體貴族的挑釁!”

阿爾瓦·瑪喬裡振臂高呼,作為貴族中的貴族,他的確生而高貴,所以即使再怎麼覺得這些話可笑,雷歐·諾艾爾也不得不露出興奮的表情,用力地為這人群中央的男人鼓掌。

“按照傳統,我將挑選我最優秀的子嗣,過繼到格蘭特家族名下,延續這一古老姓氏的榮光!我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