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講述,表現出一副側耳傾聽的樣子,連連點頭,等帕貝爾說完以後才繼續用英語說:“(英語)我是道格拉斯兄弟集團高階顧問”

“停,”

帕貝爾不緊不慢地呵斥:“我是地上之神,命運眷顧者,魔法的繼承者,掌控者和主宰者,我是諸王之王,人類的最高領袖,你怎麼敢用這樣野蠻又冗長的語言來玷汙我的耳朵?”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好好思考一下你該用什麼語言和我這樣高貴的人交流才算相稱。”

不知道這美國佬是真的聽不懂,還是裝成聽不懂的樣子,又一陣連連點頭之後,冥頑不靈地繼續說:

“(英語)我謹代表盧瑟特·道格拉斯先生”

帕貝爾失望地搖搖頭,阻止了這美國佬的第三次嘗試,語氣中充滿厭惡:

“看來你真的不懂,可惜,希望下次你的主人會派來一個更聰明的奴隸,”

在短暫的停頓後,帕貝爾的語氣一轉,滿懷好奇地喃喃自語:“你看起來和你的同胞完全不像同一個品種,你的靈魂是什麼味的?希望不會讓我失望”

,!

雖然他並不懂吞吃靈魂的辦法,但美國佬也不能肯定這一點,而且他可以裝得像他懂。

在帕貝爾的操控下,他的魔力凝聚成絲帶樣的半實體,淺灰色的匹練在陰影中若隱若現,卻在燭光的照耀下清晰可見,美國佬終於不再喋喋不休,他顫抖著,恐懼地看著這些虛幻的綢緞纏上手腳,把他緊緊地綁在椅子上。

他想要尖叫,但迅猛的灰線纏住了他的口鼻,再死死收緊,他甚至聽見了自己的面骨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但身上的枷鎖越來越多,讓他甚至有了一種自己已經和椅子完全長在一起的錯覺。

當這些實體魔力開始摩挲這美國佬的耳郭時,他終於崩潰了,他爆發出一陣劇烈的掙扎,發出驚恐的嗚咽聲,還伴隨著一些意義不明的單詞:

“(通用語)防救”

可惜的是,他錯過了最好的投降機會,如果現在立馬停手,帕貝爾的威脅就會變成個笑話,這很不利於未來的談判,因此帕貝爾還是刺穿了這美國佬的右耳耳膜,然後才一邊享受著對方驟然高亢的慘叫,一邊從容地指揮魔力解開束縛。

當然,他沒有拿走美國佬右耳道里的那一縷,甚至還操控著它進行小幅度的擺動,以此施加更大的恐懼。

帕貝爾挪開了桌面中央的燭臺,讓他的面孔完全被陰影遮蔽,在這幽暗的環境中,反光的銀蛇自然而然地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帕貝爾滿意又輕佻地說:

“很好,賤民,看來只要找到合適的方法,即使是你這樣愚昧無知,毫無魔力,不可救藥的垃圾也能學會正確的禮儀。”

“(通用語)我我、很——感謝感謝您的——”

這就對了。

帕貝爾對這美國佬受到了怎樣的創傷和恐嚇不感興趣,也無意再欣賞對方的醜態,他真正關注的是對方能夠比較順利地使用通用語這件事。

早在七個月前,美國佬第一次突襲芬西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表現出了一定的交流能力,但他們的通用語並不流利,就和麵前這美國佬一樣,口音嚴重,而且說起話來磕磕巴巴。

考慮到人類的平均智力,在數個月甚至一兩年內流利地從零開始研究,翻譯,學習並掌握一門新語言並不現實,他們要不就使用了某種快速學習裝置,要不就是這美國佬身上攜帶著非常先進的微型裝置。

結合現實情況,帕貝爾更傾向於後者,他可沒忘記自己的學院裡還有隻老鼠,如果不是她身上攜帶著相同的裝置,很難解釋她究竟是怎樣把情報傳遞給遠在另一個世界的美國佬的。

這就對了先等他把話說完,再想辦法找出他身上的裝置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