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貝爾·格蘭瑟姆的日記 11(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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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2年12月15日,我是帕貝爾·格蘭瑟姆。
那些外鄉人在我們所有人都沒有準備的時候發起了突襲。
他們駕駛著巨大的飛行戰艦,穿著著足以崩斷刀劍的堅固盔甲,掌握的武器可以輕鬆殺死我們最裝備精良的騎士,連大教堂也被他們隨手抹去。
我的朋友,時任芬西主教尤利西斯·溫莎·威廉姆斯也因此殉職,他是個溫和善良的人,曾為我以及下城區的諸多貧民提供過力所能及的幫助,他一生致力於踐行美德,散播希望,難以想象他會突然遭此厄運。
好在他的獨女逃過一劫,梅麗莎·威廉姆斯和她的好友當時並不在大教堂內,我收留了她們,但這不僅是出於憐憫,而是因為在這場災難過後,我需要更多的導師來教導平民。
外鄉人幾乎摧毀了下城區的一切,貴族們還沒有發聲,但我知道他們不會把我這種人的死活放在心上,我有義務擔起這個責任,因為是我引來了那些外鄉人的攻擊。
我會擴張我的學院,並僱傭貧民來重建下城區,是時候把“食物祈求儀式”告訴人們,雖然這很殘酷,但美國佬的攻擊殺死了數不盡的平民,或許我的精神可以承受住現在的數字,但我想我最好還是謹慎一點,就先從擴大後的學院開始嘗試。
我的實驗依然沒有什麼進展,但外鄉人已經發動了一次襲擊,我敢肯定,他們絕不會停下,第二次攻擊很快就會到來——甚至已經到來,看來我不得不放棄這些真有意義的事務。
假如我一天能有四十八小時,我就能稍事休息;假如一天能有七十二小時,我才能夠遊刃有餘,但我只有二十四個小時,這對我未免太過苛責,科學,人民以及戰爭的重擔都壓在我身上,而我甚至沒有幫手。
那些外鄉人的戰艦高懸天際,威廉主教組織的反擊連一半的距離都無法跨越就已經頹然消散,可他們轉眼就能將主教和他的騎士團一起消滅,能夠對抗這些人的只有我,準確來說,是我身上的神力。
我所擁有的力量已經超過強大四階,或許是這個世界上所有法師的總和,但它們並不屬於我,而是神明的施捨,但假如沒有這份力量,我真的能對抗那些外鄉人嗎?
我保留了一些來自外鄉人的武器和盔甲,希望這能給我帶來一些啟發,或許我真的可以從中得到什麼,但那是以後的事情,在我的研究取得足夠的成果之前,我需要更加謹慎地思考現在。
假如摒棄這份力量,我和那些外鄉人的差距已經無法估量,這不是計謀或者經驗能夠彌補的空缺,連我最引以為豪的知識都只是對方掌握的冰山一角,在殘酷的碾壓性優勢面前,恐怕連逃跑都是奢望。
如果不是這份力量,我會死在芬西,而艾琳則會遭遇更悲慘的命運,我瞭解那些(一片濃厚的墨跡)外鄉人,他們什麼都做得出來。
我很抗拒它們,但又依靠著它們才能活過今天,這就像奴隸主給奴隸烙下的印記,既是家畜的記號,又是保護生命不受他人侵犯的禁令,而我就是那個奴隸。
為什麼是我?他們想要我做什麼?這些問題至今沒有答案,利昂忒爾或許是唯一的知情人,但他並不願意告知,我很恐懼,但這種情緒不會一直延續,只要我投入工作,不論什麼工作,我就能忘掉它們,我可以一直工作,直到我找到答案為止。
——《遠征錄》,第一冊第九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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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2年12月17日,我是帕貝爾·格蘭瑟姆。
讓-保羅·薩特先生曾經說過:我思故我在,我們之間間隔了近百年,卻面對著同樣的困擾,經歷著共同的折磨,他為我展現了一條道路,只是我沒法說服自己簡單地接受這個答案,我的力量已經凌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