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他成為金鴉神的選民,由於堆積的信件實在太多,他只來得及檢視信上的署名,但這就已經足夠。

他的好友送來六封信,其他司法官最多的送了四封,但哪怕只送過一封也足以傳達態度,只有那些一次也沒有和他聯絡的人需要格外注意,如果連一封信都不願寫,那麼對方的打算不言自明。

他聽到大門開啟和車輪滾動的聲音,於是把信件全部塞進抽屜裡,很快,走廊裡傳來腳步聲,還伴隨著一股熟悉的刺鼻味道,沒等他思考這味道的源頭,管家就已經推開大門,他看見了那個弗恩·威爾斯。

這男人看起來很拘謹,因手足無措而略顯狼狽,他對這場會面的興奮和期待都寫在臉上,剛走進會客室,就迫不及待地深深鞠躬:

“貴安,尊敬的加拉赫”

和他的殷勤不同,馬特臉上的溫和笑容逐漸僵硬,幾乎在大門開啟的同時,一股濃烈的臭味直衝大腦,會客室的空氣變得渾濁不堪,他看著這男人,仔細觀察他指尖和肩膀的運動軌跡,最後不可置信地深吸一口氣,仔細確認過那股臭味的來歷後,才語氣冰冷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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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喝酒了?”

那男人抬起頭,他臉上的表情變成了驚懼,他不安地聳了聳肩,惴惴不安,低三下四地小聲辯解:

“我我喝了一點,大人,但那是之前喝的,我一聽說您——”

馬特被這滑稽而低劣的藉口氣笑了,他原以為自己會感到憤怒,但是沒有,他的語氣出乎意料地平靜:“既然知道要和我見面,你怎麼還敢喝酒?”

不再給他浪費時間的機會,馬特冷漠地轉向他的管家,毫不留情地下令:“把他扔出去。”

管家忠實地執行了他的命令,但這可鄙的醉鬼還搞不清楚情況,於是他被強硬地一路拖出了加拉赫家族的宅邸,這讓馬特獲得了少許慰藉,但很快他就意識到,這沒什麼值得開心的,浪費的時間不會回來,而弗恩·威爾斯更是毫無用處。

馬特嘆了口氣,等待他的管家重新推開大門,但當管家真的回來時,他又陷入了沉默。

弗恩·威爾斯的表現打亂了他此前的所有草案,他沒法指望一個醉鬼,他必須修正自己的計劃,儘可能剔除有關他的部分,一個酒精的奴隸能做成什麼事?恐怕對這樣的人來說,連獨自走進內政大廳都是嚴苛的挑戰。

“首先以我的名義起草一份警告,告訴弗恩·威爾斯,如果他還對他的家族榮譽有一點惦念,就別再喝酒——至少在解決瑟拉娜·威爾斯之前不要再喝。”

管家恭敬地低頭:“是,先生。”

“其次”

又是一陣漫長的沉默,許久之後,馬特沉重地嘆了口氣:“沒有其次,準備馬車,等我從貴族法庭回來再說。”

在沒有案件的時候,貴族法庭只會在每個月的第一週和第三週集合,但每天都會有負責留守的人,以處理簡單的糾紛,看清馬特的臉後,負責看守的衛兵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可不等他們阻止或通報,馬特就親自推開了法庭大門。

三名司法官坐在首位,他們正在處理一場簡單的糾紛,正在爭論的兩個年輕人轉過頭,但很快,他們期待的表情變成了驚訝,法庭裡的聲音逐漸平息,只剩下馬特·加拉赫堅定而自信的腳步,他忽視了所有視線,徑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在螺旋圓桌第三列的第二個位置上刻著他的姓氏,即使貴族法庭曾宣稱要將他除名,他的姓氏也依然完好無損——這是一種經歷過時間考驗的智慧,失去的權力隨時可能被奪回,但石頭上的傷痕卻無法彌平,因此當有人失勢時,法庭並不會魯莽抹除他的名字,只是簡單地用絲綢蓋上就好。

當他迴歸時,他光榮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