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又或者更加抽象的事務:

“等等我只是個地區主教,如果您認為裡面有任何我不該看的東西,那就不要讓我看,只要告訴我裡面有什麼就好,”

對秩序的認同最終戰勝了對知識和力量的渴望,主教勇敢地看著帕貝爾,竭盡全力把視線從他手裡的奇蹟中挪開,或許他的表情有些猙獰,但語氣卻是斬釘截鐵:

“我會通知信使,而信使會通知教皇,我相信最多隻需要兩週時間,教皇陛下就會趕來。”

看著主教的表現,帕貝爾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沒有惡意,但假如我們就按照你的說法來做,我怎麼知道哪些內容是你不該看的?”

這個問題確實難以回答,但主教明白,答案其實很簡單,對方迫切地想讓他看到書裡的內容,也就是說,帕貝爾對他另有所求。

他能拒絕得了嗎?他不知道,但還是要做最後一次努力:

“有關這點就交給您來判斷,我相信您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帕貝爾終於沒有忍住,他歡快的笑聲環繞在會議室裡,像浪潮一樣無情地衝擊主教的心理防線:

,!

“我的判斷就是,這本書裡只有知識,而知識就是知識,和政治,哲學又或者是別的什麼東西都無關,不論寫下它的人是何立場,閱讀它的人又有什麼身份,知識就是知識,它本身總是無辜的,但——”

一記重錘砸落,主教的心臟也隨之一顫,他看著帕貝爾展示手裡的奇蹟,然後將它拍在桌面上,身體前傾的同時,笑容也突然消失不見:

“既然你堅持不想閱讀它的內容,那麼我們不妨做個交易,你繼續去聯絡你的信使,而在那之前,你要回答我的幾個問題,隨後我會把篩選過後的,絕對‘安全’的知識交給你,而且我向你許諾,那一定是早已遺失,無人只曉,同時又足夠實用的知識。”

主教陷入了漫長的沉默,帕貝爾說他不想閱讀那本書,這完全是錯的,他不僅想,而且非常想,成為高階法師所必須得求知慾如今成為了累贅,讓他抓心撓肺,坐立不安,但帕貝爾還說知識本身沒有立場,這或許沒有錯,可閱讀並運用它的人本身卻有立場。

最終,他同意了對方的條件,既然帕貝爾現在願意把這本書拿出來分享,那麼他以後也會,而教皇陛下也不是自私的人,經過他們的雙重稽核後,他最終還是可以學到書裡的知識,而且更加安全,還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風險。

畢竟扒去主教的外衣後,他自己不過也只是個拖家帶口的流浪漢。

主教以為帕貝爾的問題不會太難,既然他選擇發問,那一定是認為自己能夠當場回答,而且回答還要足夠準確可信,那麼問題還能是什麼呢?

第一個問題如期而至,而內容也和主教預測得一模一樣:

“第一個問題,我叫什麼名字?”

帕貝爾緊緊盯著主教的表情,談及過往真相時,他調動起了僅剩的最後一點精力,掃除矇蔽在眼前的迷霧,好讓自己能更清晰地看見主教臉上的每一個細節。

令他失望的是,對方似乎很平靜,或許“萬辭全書”的誘惑確實對他造成過一些干擾,但對方沒有辜負教皇的信任,作為一名傑出的政治家,他已經掃清了貪婪帶來的影響,重新讓理智在思維中佔據上風:

“我知道你想聽到什麼,但作為交易,我會告訴你正確的那個:你的名字是帕貝爾·泰特。”

帕貝爾眯起眼睛,卻保持著沉默,一言不發。

“我知道愛德蒙召見了你,他可以告訴你你是愛德華的兒子,我知道你還會去見多米尼茲,或許他也會告訴你,你是愛德華的兒子,但這有什麼意義?愛德華早在十四年前就死了,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誰還能證明你的身份?當然,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