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緊不慢的用了茶,才淡淡的開口道:“起來吧。”

“多謝婆母。”元煙的膝蓋貴的有些疼了,她伸出手,桃雨扶著她起身,在在了凳子上。

“婆母,之前是兒媳不懂事,恐怕讓婆母誤會了,在這兒媳給婆母請罪。”元煙說道。

太后抬眼視線落在元煙的身上。

現在說是誤會,今天果然是來者不善啊。

就是不知道她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誤會,你這話從何說起。”太后冷聲道。

元煙苦笑了一聲,“婆母,我知道是因為一開始傳言,你以為兒媳不喜惜夭,差點讓人害了她。”

“婆母,這件事就是嘴賤的丫環亂傳的,兒媳這些年一直想著,怕是因為這件事讓婆母生了嫌隙。”

元煙說了一通,話裡話外都說著要請罪,實際上是內涵太后心眼小,因為一點謠言就對她這個兒媳生了嫌隙。

可勁的磋磨她。

太后自然而然的也聽了出來,荷秋立馬就想訓斥,被太后的眼神制止了。

現在要是訓斥她,還怎麼知道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元煙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她傷心的說著:“婆母,還因為前些日子惜夭的院子裡面起了大火。”

“婆母三言兩語的就罰了兒媳的禁閉,兒媳思來想去還是來像婆母請罪。”

“我是當孃的人,哪有當孃的不疼愛自己的孩子,惜夭困在火海里我也是心如刀割。”

“又怎麼可能會去謀害自己的親女兒。”

她說著眼淚就給落了下來,隨後低下頭好生傷心的模樣。

桃雨也跟著附和,“太后娘娘,你真的誤會王妃了,王妃日日在院子裡求神拜佛保佑小小姐,又怎麼會生出謀害小小姐的心思。”

“太后娘娘切莫因為旁人的閒言碎語,就對王妃生了嫌隙啊。”

桃雨的話也背地裡直指太后小心眼,明裡暗裡的磋磨元煙。

荷秋此時就忍不住了,冷哼一聲,眼神銳利的看過去,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娘娘小心眼,誤會了王妃。”

“還有王妃來請罪又是為了什麼?給娘娘施壓?又或是有別的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她的話說得毫不留情。

“要是真有別的事,王妃可就打錯了算盤,這裡沒有王妃想要的東西。”

“王妃日後要是想請罪,就去院子裡面跪著,不必進來拜見太后了。”

荷秋就是看不慣這個假貨,手段低劣,還試圖弄一些東西來膈應人。

自己害了小小姐一次又一次,還來裝可憐請罪,哪裡來的臉。

這要是擱在以前宮裡面,今天撒潑,明天就是井裡面的人。

“婆母別誤會,兒媳沒有這個意思。”元煙小聲的道。

“婆母都是為了兒媳好,兒媳是十分感激婆母的。”

元煙恨得要死,這個老東西還有老東西旁邊的人,都死了才好,她就是害小丫頭片子怎麼了。

誰讓小丫頭片子擋了她的路,況且小丫頭片子這不是活得好好的。

她指尖掐進肉裡面,告訴自己要忍耐,面上又露出笑意,她又道:“婆母,往後能否不要阻攔我見惜要。”

太后沒有說話,外面就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嵐風姑姑快走,惜夭給祖母帶的糕點都要涼了。”

裴惜夭聽說元煙一早就來找太后,怕會使什麼壞手段,急急忙忙地拉著嵐風過來。

她頭上扎著小揪揪,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的。

揚著一張笑臉,樂滋滋地跑進來,“祖母。”

太后的臉上不悅的神情頓時一變浮現出笑容,“哀家的乖囡囡來了。”

裴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