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墨叫去找東西的人從谷美華交代的地方找來了一方手帕。

“大人。”手帕送到卜正卿的面前。

卜正卿拿起來看了看,手帕就是尋常的款式,上面繡著一隻紅櫻。

他將帕子遞給薛子騫,“看看有什麼不同尋常的。”

薛子騫接了過來,翻著看了看,嘴裡嘟囔著,“這帕子哪有什麼不同尋常的。”

“不就尋常的款式,還是幾年前就淘汰了的款式。”

“薛世子好眼力,連帕子是幾年前的款式都看得出來。”卜正卿面無表情地調侃。

反倒讓薛子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死冰塊,少陰陽我。”薛子騫將帕子放回去。

人也正經起來。

“想到了。”卜正卿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自然。”他點頭。

帕子在於的不是款式,而是用帕子的人,這就是荷花死前留下的線索。

這帕子他倆敢篤定絕對不是荷花的,若是荷花自己的帕子沒有必要留下來。

現在就是要找出這個帕子的主人。

卜正卿突然想到了什麼,他踱步到了那位紅衣裳丫環的面前。

“這不是紅櫻嗎。”

綠色的悄悄得抬頭,突然看著紅衣裳的丫環,說道。

這位紅衣裳丫環的名字叫紅櫻。

是家裡給取的名,也是千嬌百寵著長大的,但是家道中落,回京投奔親戚又落了山匪,一家人就剩她一個人。

她的臉,那一道橫穿的疤痕,就是為了自保,自己劃的。

不然她一個弱女子,還是容貌甚好的女子落在山匪的手裡結局可想而知。

後來山匪被抓,她也逃了出來,找到京城的親戚,多方找關係將她送進卜家為奴。

就跟她也斷了關係。

這年頭跟匪沾上關係,能給她尋一個差使,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紅櫻到了卜家,因為臉上的疤,丫環都不願意跟她說話。

久了又因為被選進夫人的院子裡,讓不少人嫉妒。

綠衣裳之所以認識她,是因為跟紅櫻說過幾句話,才問出名字。

綠衣裳驚詫還能看見紅櫻,她原以為紅櫻已經被趕出府裡面了。

還傷心了好一段時間,也沒來得及跟她告別。

沒想到紅櫻還在府中做事。

紅櫻被綠衣裳喊得心尖一顫,顫抖就想往後逃,被人死死地按住。

“砰”的一聲,按地跪在地上。

“你叫紅櫻。”卜正卿道,說著他眼神一動,胡墨立馬拿著帕子到了紅櫻的面前。

“這是你的帕子。”

不是疑問是肯定。

帕子上繡著紅櫻,恰巧這個丫環也叫紅櫻,之前跟荷花又同在宋梓雲的院子伺候。

天下可沒有這麼巧的事。

“是你殺了荷花,是荷花撞見了你要隱藏的秘密,所以你就殺了荷花滅口。”

聞言,紅櫻猛然抬起頭,一字一句地反駁:“我沒有殺荷花。”

“你說你沒有殺荷花,可是荷花拿了你的帕子,之後就死了。”

“你沒殺荷花,那為什麼你的帕子在荷花的身上,還被荷花給了其她的人。”卜正卿步步緊逼。

紅櫻被逼問得低下頭,她的手微微的顫抖,像是在經歷一場劇烈的掙扎。

良久,她才出了聲。

“我沒有殺荷花,但是荷花卻因我而死。”

夫人重病,院中的丫環也跟著憂心忡忡的,整個院子都十分的壓抑。

“砰砰,”紅櫻放下手裡繡著的帕子,抬起頭詢問道:“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