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璉二哥,你的意思是讓我去走私嗎?

這可能不太妥,畢竟我們賈家世受皇恩,可以說賈府獲得的一切,皆來源自宮中。

現今行此舉動,如若讓外人知曉,定要給我們扣一個通敵賣國的高帽。”

賈璉看那明顯不想去的琮三弟,只好出言勸解道:“二哥又哪裡不知道通敵賣國,但沒有那些銀子,恐怕到時我們大房權利,應該皆會被老祖宗收走。”

所以我們只跑一趟,將今歲虧空補上,就會此收手。”

賈琮心如明鏡,恐怕到時從北疆回來,見到那豐厚的回報之時,這些口頭保證都如那廢紙一文不值。

賈琮微微皺眉,出言試探道:“此事除了你我,鳳嫂子,還有誰人知曉?”

賈璉見還有商量空間,忙不迭將所知一五一十吐露:“此事父親已然知曉,如若沒得他的首肯,我又怎敢跟琮三弟吐露。”

賈琮眉頭微揚,還是小看自己那個便宜父親,沒想到膽子不小嘛!

“璉二哥,不是三弟不願助你。而是前些日子一行,差點命隕馬蹄。

現在弟弟一聽那馬蹄聲,心中就著實慌亂。對了!璉二哥你不是剛從北莊回來,為何不親自跑一趟北地,想來亦只是順手之事。”

“額!”賈璉額頭微微見汗,“我··我··我只是知道三弟在府中被多有不待見,所以二哥才想拉三弟一把,畢竟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嘛!”言罷,為了掩飾尷尬,又給自己斟上一杯烈酒澆進肚子。

賈琮不禁暗自冷笑,說的好聽拉自己一把,不就自己不敢去,還在此惺惺作態。

並未因此表露內心,而是一副頗為受用架勢,雙眸含淚訴說道:“多謝璉二哥記掛,如若是上次我去之前,你跟我說,弟弟保證不皺一絲眉頭,但是···但是··。”

“琮三弟你但說無妨,都是一家人,不用藏著掖著。”

“不敢瞞二哥,前些日子去北地那邊發了點小財,所以最近並不太缺銀子使。”

賈璉雙眼微微眯起,雖說不能讓這三弟親自跑一趟,起碼還能打聽一下利潤幾何。

“琮三弟,你跟二哥講講,上次一行發了多少財可好?”

賈琮並未應答,反而面露糾結,將那空酒盞拿起。

賈璉見此,只以為這三弟想藏著掖著。

故而狠瞪一眼王熙鳳,讓其去給他斟酒,好套出實情。

王熙鳳稍作扭捏,旋即便扭動著腰身來到賈琮面前,給其斟滿烈酒。

畢竟也想知道得了多少銀子,或許從指甲縫中給自己留點呢!

“琮兄弟,鳳嫂子給你斟酒,你可不能推辭。”

“鳳嫂子說的哪裡話,別人的酒可以不喝,但鳳嫂子斟的,弟弟定要滿飲此杯。”說完,便將脖子昂起,將酒一飲而盡。

“嘶···哈··。”賈琮吐出一口濁氣,道:“璉二哥,上次北地一行何奈三弟本小,只掙了五千來兩,反正夠我讀書買墨的。”

“琮三弟此言差矣,五千兩怎麼夠。他日為官一方,到處要使銀子給自己鋪路。”

“哈哈···。”賈琮輕笑一聲,道:“三弟也知道往上爬沒銀子舉步維艱,但三弟知道自己什麼斤兩,所以並沒有多少抱負,只想著老婆孩子熱炕頭。”

賈璉心中暗恨,此人著實不爭氣,畢竟鹹魚尚有翻身之念。

然既已翻身,再欲其拼搏,豈非強人所難。考慮其中得失,雙眼漸漸迷離,趴伏在八仙桌上憨憨入睡。

賈琮見此情形,遂起身作勢欲走,然遍尋鳳辣子不得。

就見王熙鳳不知何時,已然鑽入桌下,三角眼亦不時轉動。

“斯·····!”

“璉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