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兄弟,如若你再不將我放下,我便同意寶兄弟這門婚事了。”

原本以為寶釵會半推半就答應,卻沒想到得到這麼個答案。

不得不說寶釵真是伶俐,拿捏住賈琮軟肋。

雖然賈琮可以杜絕寶釵嫁給寶玉,但薛姨媽可不會縱容自家丫頭等自己兩年。

到時恐怕沒了寶玉,又來了寶鐵,寶鋼·····,賈琮可沒那麼多時間陪其耗著。

“啪”,“寶姐姐既敢要挾於我,那不介意弟弟先收點利息吧!”

寶釵霎時間也察覺出下身異樣,哪裡不知剛剛發生了什麼,只好用幽怨的目光投向身前人兒。

賈琮也生怕將薛蟠引來,只能出聲提醒道:“寶姐姐我可是鬆手了,現在可不是我不放,可莫再冤枉弟弟。”

“姑娘,琮三爺。”

聽見這聲音,寶釵也是忙不迭從賈琮腰間抽腿跳下,順帶整理整理微微有些溼的裙衫。

“鶯兒,你來了啊,可有什麼事嗎?”

“琮三爺,薛大爺怕你著涼,讓我來喊你們進車廂聊。”旋即將目光看向自家姑娘,卻發現出一絲不對勁。“咦!姑娘你怎麼衣裳溼了?”

“沒什麼,可能是剛剛站在這裡被濺溼了吧!”

賈琮剛想幫寶釵辯解,倒也沒想這丫頭,主動幫自己遮掩。

索性也不再多言,套上那身乾的外衣,便跟在二人身後回到了車廂。

此時的薛蟠,顯然已從跑魚的失落中回了神,眼神中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與後怕。

而且穿上了馬紮的衣物,只是苦了這小廝,穿著溼衣在車廂外顫抖。

“琮兄弟,這次多謝了,如若不是你,我的小命也該落在那裡。“薛蟠帶著一種難以掩飾的慶幸。

“薛兄,你叫我該怎麼說你,我千不該萬不該讓你學會釣魚。如若讓姨媽知曉,就怕是一輩子魚竿都別想再摸。”

“不會了,而且也不敢了,我再也不釣魚。”

“行了,行了,我也並不是不讓你釣魚,而是要注意點分寸。我說句不好聽的話,假如我今天不在這裡呢,你還有小命跟我在這扯這些嗎?”

“琮兄弟教訓的····。”

咚咚咚

一聲聲敲擊木板聲,傳入車廂。

馬紮也顧不上身體的顫抖,提高了幾個分貝:“少爺,快來看,水裡怎麼浮起一條大魚。”

“琮兄弟,對不住我先去看看,你先跟我妹妹說說話。”

車廂一時陷入長久的尷尬,只有賈琮和寶釵在那面面相覷。

寶釵手中的絹子,已然被揉搓變形,難掩心中不安:“琮兄弟,我哥哥他不會···。”

賈琮將手指置於唇邊,輕聲“噓”了一聲,便將話接下:“沒事的,大不了我再去救他一次,誰叫我這做兄弟的欠他呢。而且想當他妹夫,總要在大舅哥面前表現表現。”

“琮兄弟,你怎麼越說越沒邊,也不知羞。”

“阿嚏,阿嚏········。”

“琮兄弟,你怎麼了,可是剛剛救哥哥時著涼了?”

“沒事,沒事,讓寶姐姐擔心了。”

寶釵聽著這答案,原本忐忑的心,此時也更為緊張。

雙眸也開始在車廂尋找保暖之物,卻並無找到,僅剩一塊門簾也不好拆下。連車廂內的坐墊,都被薛蟠放進衣物內,充當那棉衣棉褲。

寶釵面帶關切,微微啟唇:“琮兄弟,你要不坐我近點,我身上有熱症應該暖和些。”

賈琮只是不停的打著噴嚏,卻並沒有往寶釵身旁靠:“那怎麼好意思呢,阿嚏,阿嚏。”

此時的噴嚏已然有停不下來的趨勢,寶釵也只好挪了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