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知曉其確實離開,只能將適才的言語都細細咀嚼了一番,卻始終參不透其中關鍵。

索性也不再苦思,好在也從仙子口中得知這個世界並不是南柯一夢,身邊的女子亦需自己拯救。

但一想到黛玉妹妹和那女人共用一個身子,就覺得頗些怪異。

正準備閃身出空間,就見身前的紅珠子小草,此時已然萎靡不振,連那頂上的珠子都縮小些許。

“原來又是個嘴硬心軟的傢伙,僅僅是為了遞幾句話,卻不知又需耗費數年方可恢復。”賈琮輕搖其首,目中流露出些許慨嘆與無奈,喃喃自語。

走到靈河邊捧了一點水,給其灌溉,方才閃身出了空間。

直至躺在榻上,賈琮還一直在想剛剛仙子最後一句話是何用意,什麼叫問自己,什麼叫天上見。

只是靈光一閃,倒也想出一些關節。

她說讓問自己,應該是讓自己努力修煉方才能有所成。而那天上見,應該是成仙之時再見。至於那句小男人應該也沒啥大問題,畢竟誰成仙不用個百年千年。

想通其中關節,賈琮方才沉沉睡去。

“咳····咳······咳······”

“姑娘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將老爺太太喊來。”只見一位丫鬟打扮的少女,此時已經快步走到那咳嗽之人身邊,語氣關切的詢問著。

“雪雁···咳···不用去,只是嗓子有些不舒服···咳···。”少女說完,隨即便用帕子捂住唇瓣。

“姑娘您這樣怎麼行,當時三爺的藥吃了,也沒見咳成這樣。那個癩頭和尚送的藥,是否另有企圖?”

“雪雁莫要瞎猜,許是我臨時換藥,身子還有所不適。對了,琮哥哥可有送信回來,去神京也有這些時日,難道真是將我忘了。”

黛玉說完,又連咳了幾聲,但眼角卻有一絲異樣。也不知是咳嗽所致,還是思念所致,此時罥煙眉下的美眸中,已然淚眼汪汪。

順著月光和燭光,雪雁也將那秋水眼眸看個真切,連身體的顫抖也沒錯過分毫。

“姑娘要不寫個信去問問,雖然我不信三爺是這樣的人,但知人知面不知心。” 雪雁說到這裡,輕輕咬了咬嘴唇,臉上露出一絲擔憂之色。

“罷了!雪雁扶我起身,再去將紙筆拿來。”

雪雁聞聽此言,即刻移步至身側,攙著胳膊將黛玉引至椅上坐好,這才轉身去取那筆墨。

黛玉凝視手中帕子上的鮮血,略作沉思,旋即擦拭乾淨,以防被那丫頭察覺異樣。

待到筆墨準備妥當,黛玉方才微微啟唇。“雪雁,你去睡吧,我將信寫完便自己回去。”

“姑娘······”

“不必多言,快去。”黛玉此時,語氣中明顯帶上了命令。

雪雁只能悻悻的往陪榻走,也不時看看自己家姑娘,只希望能回心轉意。

但明顯是想多,直至躺回榻上,也沒聽見挽留之言。

黛玉輕咬著下唇,微微蹙起罥煙眉,纖細的手指輕輕撫過那光滑的宣紙。

她提起筆,筆尖在紙上微微顫抖,彷彿此刻忐忑不安的內心。

眼神時而迷茫,時而堅定,斟酌著每一個字眼。

琮哥哥親啟。

自揚州一別,已有數月。

家父時常記掛於你,不知學業是否荒廢,可有長進。

家母嘴邊也時常唸叨於你,不知道你在神京吃穿用度可有短缺。

我亦如此,不知琮哥哥是否還記得初遇之景。

彼時家母身陷險境,琮哥哥出手輕易化解,當時我便欲以身相許。

然我終是忍住未言,因我知此乃恩情。直至一次次送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