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些蛇兒,還留在揚州保護林家。

馬匹馳騁在這條陌生的北路,樹木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減,只留下一些低矮的灌木。

天上的鳥兒,也少的可憐,可能是缺少一些高大喬木作為棲息之所。

“月影,你怕不怕,要不你先回去吧!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冒險進入北地,也是少爺我考慮欠妥。”

“少爺,我不怕,當日你將我抓住的時候,我的命就是你的了,你叫我生我就生,你叫我死我亦不會皺絲毫眉頭。

此行你遇到危險你就先走,不用管我,亦不用管那些孩子。”

說完,就回頭看了一眼那些孩子,眼中閃過一絲不捨。

“月影,那些孩子我保證不了一定給帶回神京,但我保證將你完完整整的帶回。”

說實話,賈琮對那些孩子,並沒有特別多感情。無情也好,冷血也罷,哪怕全死了,亦不會讓他掉半滴淚。

至於月影嘛!可能是太懂事了,捨不得這麼一個手下。

“少爺,您顧好自個就行。”

賈琮並未多言,也知勸說無用,大不了到時將她帶走就是。

直至半旬,也就是第五日,方才抵達邊陲之地。

一股濃烈而刺鼻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彷彿是死亡的氣息在悄然蔓延。

那味道,如同生鏽的鐵與腐肉混合在一起,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少爺,前面這個村有問題,我們繞路而行吧!”

賈琮沒有應話,只是靜靜的聽著村裡的情況,那求饒聲不斷的侵襲進耳中。

“大爺,您就饒了我們爺孫倆口吧!家裡的糧食全都在這,真沒有更多了。”

對面身著皮甲之人,仿若未聞,只是直勾勾的看著老叟身後的女孩。

隨即面上,便露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再配合上那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此刻用人來形容不甚貼切,用句狼來形容更合適些。

為首之人只是將眼睛眯成一條縫,舌頭也舔了口破皮的唇角,方才冷聲說道:“老東西,本大爺並非不通情理。

沒有糧食,倒也不難解決。你有兩個選擇,要麼用你身後的妮子來抵償,要麼試試本大爺的刀快,還是你的脖子硬。”

“大爺,你就饒了老叟的孫女吧!她才不到十歲,還什麼都不懂,服侍不好大爺的。”說完,就趴在地上死命磕頭,瞬間也將女孩顯露在這些人眼中。

“嘖嘖嘖,大爺就喜歡小的,這麼小正合適。至於什麼不懂就更好,跟了大爺就什麼都懂了。”

老叟見狀,連忙起身,擋住其那貪婪視野。

“老不死的還敢擋。”說完,就抬起手中的長刀,駕馬上前,準備給其來個對穿。

老叟緊了緊手中的鋤頭,卻怎麼都握不緊,可能是被手汗打溼的緣故,亦或者是害怕所致。

身後的女孩卻還是用著懵懂的目光,向前偷偷打量,好像前方並不是什麼十惡不赦之輩,而只是些好玩的。

為首之人,凝視著眼前毫無還手之力的老叟,見其仍欲反抗,不禁冷哼一聲,手中刀劍直逼老叟脖頸,僅距一寸。

一顆小石子,“咻”地一聲,便將為首之人手中長刀擊落。

“是誰?是誰敢打我。”說完就四處張望,卻見牆角處緩身走出一位少年,繼續道,“臭小子,剛剛是你打我的對嗎?

可是剛剛我將你爹孃都殺了,你來報仇的。”說完,和身邊人相視一笑,便笑出了聲。

“首領,這小子一定是和這漢家妮子有一腿,現在來英雄救美的,想來抖威風。”

“你小子連英雄救美都學會了,不錯不錯!等他日我們入主中原,讓你去管這群蠻子,應該也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