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也沒有回答,而是徑直走到了棋局對面,整理起尚未收拾的棋局。

棋盤之上,黑子與白子縱橫交錯,宛如一場無聲的戰爭正在激烈上演。

迎春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棋盤,手中黑子遲遲未落。她的額頭微微見汗。

而對面的少年,面色依舊處事不驚,好像每下一步,已經看到了未來二十步。

賈琮十分愜意,可惜沒瓜子,如若有瓜子能嗑它兩斤。

迎春也暗暗吃驚,這琮弟有如此水平,莫非以前藏拙不成。

自認為自己棋力不弱,畢竟她們姐妹每個人都有一項特長。

宮中的元春擅長琴藝,迎春擅長棋藝,探春精通書法之道,最小的惜春擅長繪畫。

正好對應了琴棋書畫,不知道這可是曹公的惡趣味,還是為了方便記憶。

“二姐姐,院子裡可有礙眼的人,姐姐性子柔,弟弟可以代勞。”說完賈琮就在那看著還在思考落子的迎春。

探春和惜春則都好奇打量著,面前對弈的男女,好像有什麼秘密在她們面前揭曉一樣,一副吃瓜樣,女孩子哪有不愛吃瓜的。

“說笑了,誰敢給我找氣受?莫非是怕姐姐贏了,故而分我心不成?”迎春婉約一笑回道。

玩耍後,早早回來正在倒水的司琪則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但礙於自家姑娘剛才的話,也只能作罷。

“姐姐你輸了,你的心亂了,從剛才我問你事情後,否則你不會輸這麼快。”賈琮意味深長的說道。

迎春自然也知道,自己剛才心亂了,腦袋想叫落這裡,手卻不自覺的落了別處。

司琪見自家姑娘神不守舍的樣,也不顧著主子的警告,走到賈琮面前,開口道出了前因後果。

和他猜的不錯,那個奶嬤嬤又偷了迎春的首飾去吃酒賭錢。

但和以往不同,這次迎春出口訓斥了那嬤嬤,可能是因為上次賈琮院裡的飯局,故有所改變。

要是以前的迎春,肯定不會管,訓斥就更不可能。

但迎春還是念及舊情,並沒有把那個嬤嬤趕走。

可能是希望那個嬤嬤知錯就改。

賈琮自然心知肚明,人的劣根性和狗改不了吃屎,閉眼思考著對策,所謂捉姦捉雙拿賊拿贓。

遂小聲吩咐著司琪:“你以後盯著點這嬤嬤,最好能拿到證據,來個人贓並獲,到時候派人到外院裡尋自己,我來處理。”

司琪如找到靠山般,狠狠點頭。

迎春卻覺得小題大做,認定那個嬤嬤不會再犯,畢竟自己都訓斥過她了。

但還是太低估人的劣根性。

探春和惜春也是義憤填膺,因為她們不知道二姐姐在院裡還發生過這些。

都想向老太太那裡告狀,讓賈母把這蛀蟲趕到莊子上去。

形象的展示出所謂的,會哭的孩子有奶吃,而迎春這孩子自然沒奶吃啦。

賈琮拉住兩情緒激動的妮子,解釋了一番,兩女這才作罷。

見天不早了,賈琮也是出了內院,拒絕了眾女留飯的請求。

路過隔壁院落,這個院子並沒有完全封死,還是能看見裡面院子。只看見一個十八九歲的美麗女人。

在院子裡逗弄著手裡大概半歲不到的孩子,女人好像也發現了有人在看自己,抬起頭看著少年。

兩人四目相對。

賈琮自然看的真切。

女人卻看的不真切,原來是這女人的男人死了,天天哭,視力也大不如前。

就是哭到近視了,懂了沒?

一開始他可並不想和女人打招呼,只想遠觀一眼就走,畢竟天色已然不早。

但是女人主動走了過來,賈琮知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