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雲,也不知是否怕傷心不敢來,不由有些心煩意亂。

轉角門處,一個眼含秋水少女探出頭來,看著馬上要走的少年,小聲嘟囔著:“閃哥哥,我等你。”

出了院府,走上上馬石,翻身上馬。

輕揮馬鞭,跟著車隊消失在門外。

還好最近有惡補騎馬這一方面,否則定要摔個屁股朝天。

很快便融入了寧榮街的鬧市裡,從清晰到模糊到不見人影。

榮禧堂旁的耳房內,一個沉穩內斂的婦人跪坐在蒲團上,正在撥動手裡的珠串。

也就在這時,屋外一個神色匆匆的婦人跑了進來,小聲開口稟告道:“那個小雜種走了,我們的人也派去運河上堵他,定叫他有來無回。”

沉穩內斂的婦人卻未看一眼,只是手中撥動珠串動作一滯,隨即將如往常般轉動。

神色匆匆的婦人自然是周瑞家的,輕步退了出去。

她自是知道夫人的意思,她聽見了,去辦吧,大概就如是。

而唸佛的自然就是王夫人。

另一頭的賈琮,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已然成為別人口中的獵物,還在往渡口騎行而去。

看著眼前的風景,在不斷倒退。

連帶著湘雲沒來送自己的憂愁,也消散了些許。

田野也空空的,糧食早已經收割完畢,農民手裡拿著火摺子,試圖點燃眼前的秸稈。

遙想後世禁燒秸稈,解釋是汙染空氣。

但農業國家刀耕火種已經形成千年,應該先關心糧食,而不是先關心空氣吧。

船廂裡,晴雯趴在床榻上,嗷嗷叫著。

賈琮自然知道原因,這丫頭沒坐過這麼久的馬車,估計屁股顛的生疼。

“我用針灸給你扎兩針吧,能緩解一些。”

少女聽聞,忙咬著唇應下。

“還有你今晚睡我旁邊,船上魚龍混雜的,我不放心。”

還好這次有賈母安排小廝,否則讓晴雯在船上拋頭露面,也挺不讓人放心的。

晴雯則紅著臉點點頭,完全聽不進去後面的話,只聽見跟少爺睡。

晚飯後。

二人裹好自己單獨的被子,只露出眼睛相互對視一眼,旋即便迅速躲閃開來。

賈琮見如此尷尬,忙想著解決方法,隨即開口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聽完快睡。”

晴雯快速的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微微頷首。

賈琮只好和晴雯講起了後世故事,反正她應該都沒聽過。

也在一句句故事聲中,陷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