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時光總是難熬,雖說這是歸家路。接連兩日,不是陪著妮子在船廂玩鬧,就是去甲板吹吹風,倒也經常看見薛蟠的身影。

自那日起,薛蟠就化身成釣魚佬,卻每次都是空手而歸。也不在找自個比試,好似那天中魚的不是他。也讓準備好的推辭話術,無人訴說。

今個還是像往常般,行走在甲板上,準備吹吹風。順便看看薛蟠釣魚,卻被其扣住。

“琮兄弟,這兩天我怎麼釣不到魚了啊?你是不是還藏了一手?”

賈琮聞言,心中暗笑,這薛蟠還真是執著。忙搖了搖頭道:“薛兄莫要打趣我了,我哪有什麼隱藏的技巧。釣魚本就是需要耐心和運氣的事,或許這幾日運河上風浪大,魚兒都躲起來了吧!”

薛蟠撓了撓頭,嘟囔道:“可是之前明明釣到過啊,難道真如你所說,這魚兒也有靈性,知道我要釣它?”

賈琮笑了笑,一時也不知如何和這兄弟說,難不成跟他說那天是新手保護期?你那些都是運氣好?

“也許是吧。不過薛兄也不必太過在意,旅途漫漫,總有機會釣到的。不如到那邊先去喝杯茶,休息一下。”

這兩天起早貪黑的釣魚,也確實把薛蟠累個半死,聞言也沒有拒絕的道理,點頭應下。

賈琮心中還是有一絲愧疚,一個好好的人,給自個帶成釣魚佬。只能起身,給其斟茶倒水,用來贖罪。

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嗓子,薛蟠方才開口:“琮兄弟,你怎麼不去找我妹子,難道不記得答應我的事嗎?”

賈琮又哪裡不知,這薛蟠口中答應之事。但每次想去時,用五感聽了聽,都聽見那薛姨媽在身側,不想去找不自在罷了!

見這琮兄弟面露難色,薛蟠也知道是自個孃親,擋住了去的腳步,語氣也急切道:“我不管,反正你得幫我。我妹子被我孃親灌輸那要去宮中之言,真怕我妹子被洗腦。”

賈琮無奈地點點頭,心想這可如何是好。雖對寶姐姐有些好感,但也不想因此惹惱薛姨媽。正思考間,忽然靈機一動。

“薛兄,我有一計。下午船隻會停靠碼頭補給,你去問問姨媽下不下去逛逛。如若下去,你就陪著,把寶姐姐給我留在船上,反之同理。”

薛蟠眼前一亮,覺得此計甚妙,拍了拍賈琮的肩膀。“還是你有辦法,我這就去問我娘。”說著,便急匆匆地朝著船廂走去。

沒過多久,薛蟠臉上掩不住的笑意就走了回來。

“琮兄弟,我孃親不下船,要晝寢。但我妹子暈船的緊,要下船走走,你到時候可以偷偷去。”

賈琮也是微微一愣,暗自思忖,這寶姐姐怎麼回事,不是讓二牛把藥送過去了嗎?沒道理還會暈船啊!

午飯用罷,寶釵便戴好帷帽,披上披風跟著鶯兒和薛蟠下了船。賈琮打發了倆妮子,也就偷偷跟上,有種去偷腥的感覺。

當寶釵見到來人,也是微微一怔,隨即把目光投向那不靠譜的哥哥,要其給個說法。

薛蟠見狀,只能撓了撓腦袋,露出一副為難模樣。“妹妹,你跟琮兄弟去吧!我還有些正事去忙。”隨即拔腿就走,頭都不帶回的。

看著薛蟠此舉,二人也是面面相覷。

“寶姐姐,薛兄有正事要忙,我陪你走走?”至於薛蟠有啥事,賈琮也看的真切,在那邊碼頭上甩著竿子。

寶釵看著少年,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兩人便一同漫步在碼頭之上。

也有心找些話題,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只得默默不語。寶釵則是若有所思地看著船隻,似乎在想著什麼心事。

走著走著,少年還是按捺不住好奇開了口。“寶姐姐,我遣人送去的藥怎麼沒吃?”

聞言,寶釵把眼睛看向那水面,明顯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