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嚇得以頭搶地,面如土色:“臣…臣不敢!”

“不敢?”

嬴政從龍椅上站起,身披黑袍,一手扶著腰間的佩劍天問,目光如炬,巡視在眾臣之間。

“無論蘇牧是否能做到,至少他勇於嘗試。你們呢?難道就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解決大秦如今的困境?哪怕給你們五十天、五個月、甚至五年的機會?”

“若能辦到,很好,朕將予爾等 厚祿、封侯拜將!可你們辦得到嗎!”

嬴政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寬敞的大殿,猶如從天際滾落,其強大的氣場迫使群臣紛紛俯首貼耳,不敢稍有違逆。

“咳咳”

憤怒已宣洩,嬴政劇烈地咳嗽了兩聲,面頰微微泛紫。一旁的趙高趕忙上前,扶著嬴政重新坐下。

“再過一個時辰,如果蘇牧未能履行諾言,朕將會親自頒佈罪己詔!”“除非,蘇牧能夠兌現承諾……”

“咳……”

“否則,爾等都給我好好反省吧!”

殿內的氣氛愈發凝重。

怒氣稍平後,嬴政靜靜地坐回了龍椅,默不作聲。他對蘇牧有著堅定的信任,不是盲目的,而是基於希望的信賴。

儘管對蘇牧提及的國債持有謹慎態度,他並不確定會有多少人買單。然而,他也相信蘇牧有足夠的智慧,能夠讓人們心甘情願地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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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逐利本性使然,蘇牧斂財的本事早已是洛陽商界的共識。他堅信不少有遠見的人會加入蘇牧的行列。

即使數量不多,即使尚不足以解決災情。

嬴政心中已經有了未來的規劃:大秦必須進行改革。

唯有像當年商鞅變法一樣,全面改革,才能為大秦尋找出路。而時間也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蘇牧那邊仍無訊息傳來。與心有成算的嬴政相比,

馮去疾、王翦等人已心生焦慮。

事已至此,最壞的無非就是未能籌齊糧草,甚至可以選擇辭官歸隱。

然而,剛才嬴政一番嚴厲的訓斥和其話語,已經把所有人都推到了火爐之上。

一旦蘇牧失敗,嬴政就要自貶;但若成功,整個朝廷便會被戴上 “無能廢物”的帽子。計時用的沙漏靜靜地倒計著時間。

已有部分官員不禁目光掃向沙漏所在,彷彿這微小的沙漏此刻已經拴住了眾人的心緒。

就在此刻,忽聞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治粟內史屬官太倉令,平準令有重要事宜稟報!”“治粟內史屬官太倉令,平準令有重要事宜稟報!” 聲音接連不斷,在大殿中迴響。

龍椅上的嬴政瞬間挺直了腰板,精神煥發。來了!

蘇牧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宣!” 嬴政揮手示意,隨即注視著殿門方向。

不僅是嬴政,李斯、馮去疾、王翦、蒙毅、趙高,所有人的眼睛都齊刷刷望向殿門口。

治粟內史掌管全國財政,事務繁重,不可能僅有蘇牧一人。實際上,蘇牧麾下的下屬眾多,單在咸陽就有數十人。

其下屬中,直屬管理金銀庫的有太倉令及太倉丞,掌管糧食庫的有平準令及平準丞。

另有主簿、內丞、上士、掌客、中客等多名官員。

如今到來的,正是負責銀錢儲備的太倉令和平準令!

按理說,這樣的小官是無權踏入議政大殿的。但今日非比尋常,秦始皇嬴政已親口傳召。

只見兩位身穿灰色長袍的官員低頭快步入殿,進殿後僅走幾步,便匆忙下跪。

“卑職奉治粟內史大人之命,前來拜見陛下。”兩位官員緊張不已,他們從未想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