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真的醉了,什麼都不知道!我醉了!”說完便閉上眼,捂住耳朵趴在了桌上。蘇牧看看王翦,又看看王離。

厲害,不愧是一家子,全都是這樣的性子。

“王老爺子,你能關我一時,難道還關我一世不成?等我出去之後,自然會洗清冤屈。”蘇牧直視王翦,說道。

“哈哈!”王翦輕笑著,緩緩撫摸下頜的白鬍須,“小蘇,我這一輩子從未說過謊言,也不喜歡誇海口。”

“當初楚國稱霸一方,我率六十萬大軍南渡長江,說滅便滅。”

“雖然我不敢說自己功勞蓋世,但我的話還是有人願意聽的。況且,誰捨得用自己的孫女來陷害別人?”

“陛下和眾大臣肯定信任我,就算陛下懷疑這是假的,也必然會當作真的處理!”

王翦說得越來越得意,蹺著二郎腿,摸著鬍子。

“行,你真行!”蘇牧朝著王翦豎起了大拇指,“老爺子,論起無賴,整個秦國你排第二,恐怕沒人敢當第一。你真夠狠!”

王翦的話並沒有誇大其詞。

不論他說的是真是假,嬴政要麼信、要麼不信,但他都會當作真的來處理。

當年王翦平定三國後急流勇退,解甲歸田,將所有的軍權完整無缺地交給了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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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此一點,即使王翦有問題,只要王家不舉族謀反,大秦一定會給予最大的支援。

所以,只要王翦敢說出來,那麼蘇牧就一定要娶他的孫女。

這個老頭確實算計好了,要麼今天蘇牧娶他孫女,要麼給他軍費去打仗。不愧是老薑更辣,王翦這是在為王賁和王離鋪路。

蘇牧深吸了一口氣,將一隻踩在桌子上的腳收回,重新坐好。

“行,你狠,我認輸!”

“不過先說清楚,你要軍費可以,要去打仗也行,但有個條件!”蘇牧無奈地接受了現實。

果然,蘇牧一認輸,王翦便笑逐顏開。

“都散了吧,都散了吧,擋在門口做什麼,打擾老夫的雅興,都退下,這裡還有貴客呢!”王翦向門外計程車兵揮手。

嘩啦一聲,門外計程車兵紛紛讓到兩邊。

“小蘇,說吧,什麼條件!”王翦微笑著問道。

“軍費我可以出,但我有個要求,不能消滅大月氏!”蘇牧緩緩地說。

“什麼?”

王翦明顯愣了一下,“為什麼?現今大月氏正值最脆弱之時,此時不出手,難道要等他們恢復元氣?”

蘇牧緩緩搖搖頭,“並非如此。即使滅了大月氏,未來那裡的羌族依舊會興起,或被匈奴佔據。簡而言之,即便滅掉大月氏,我們仍難以利用那片土地,有何意義?”

王翦眉頭緊鎖,摸著鬍鬚,隨後輕輕點頭,的確有道理。

“大月氏不僅需要打擊,更應被征服。隴西之外有羌族、西域和匈奴。我們若能征服大月氏,便可以為己所用!”

“現在的大月氏自顧不暇,只要願意收服,他們必定歸順。屆時,我們可以藉助大月氏制衡羌族、匈奴乃至西域!”

“況且大月氏是遊牧民族,每年都能為秦提供大量戰馬和牛羊,這樣的生產力,如果消滅就太可惜了。”蘇牧緩聲說道。

稍加思索後,王翦露出笑容,“妙極!”

“蘇小子,你還真是個人才。”王翦笑道。

一柔一剛,一壓一扶,這是對異族最有效的手段。

倘若逼得太急,大月氏可能轉而投靠匈奴或羌族,只會壯大敵人。

現在既能讓他們活下來,又能合理利用這個資源,何樂而不為?

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