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賁,實際上是來蹭飯的。“蘇牧啊,本侯為你開了方便之門,你千萬不能辜負我的期望。為了監督你的工作,我決定每天前來檢查你的成果。”王賁一本正經地說道。

蹲在一旁,臉上的巴掌印尚未完全消退的王離不禁撇了撇嘴。

想蹭飯就說蹭飯唄,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炒菜的蘇牧只是微笑不語。

沙丘,一個註定不會平凡的地方。

此時夜幕降臨,一群黑衣人來到了距離沙丘皇宮不遠處的一個村莊外。

“嬴政回咸陽,車馬必經沙丘,就在這裡伏擊!”其中一名黑衣人說道,其他黑衣人紛紛點頭贊同。

時光如梭,自琅琊郡啟程已過去多日,大軍始終朝著咸陽方向前進。

作為後勤輜重營的一員,蘇牧過得十分自在,每日不是喂喂豬,就是在運糧車上睡覺。這樣的吃睡生活讓他的體重也增添了幾斤。

然而近兩日聽聞的訊息卻讓他內心逐漸不安。

前晚,王賁與王離父子前來蹭飯時提到,大軍將在沙丘休整,然後再繼續前往咸陽。

沙丘!

這兩個字剛一入耳,蘇牧差點被嚇跳起來。

歷史上,嬴政就是在沙丘行宮中去世的。而如今王賁居然說大軍要在沙丘休整,難不成嬴政已病入膏肓?

如果嬴政到了沙丘便死去,趙高與李斯極有可能篡改遺詔,擁立胡亥繼位。

,!

這該怎麼辦!

蘇牧反覆思考著,是裝作不知,隨大軍去洛陽,還是現在向王賁坦白心事。

心中十分糾結的蘇牧最終明白,這種事他也不能與王賁說。畢竟,嬴政的病情一直在保密,他又如何解釋清楚呢?

如果直接告訴王賁,說嬴政病危,並在嬴政去世後,李斯和趙高會篡改遺詔、擁立胡亥,自己豈不是死得更快?恐怕還沒等到扳倒趙高和李斯,自己就已經一命嗚呼了。那時候人們肯定會問,你又是怎麼知道始皇帝病危的?還有,你怎麼知道李斯和趙高會篡改遺詔?如果我不被當成妖言惑眾的人捉起來砍頭就謝天謝地了。更何況,嬴政會相信我,還是更願意相信趙高和李斯?

這還不明顯嗎?

所以,在反覆權衡之後,蘇牧做出了一個決定: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一切如常。

畢竟,即使嬴政真的死在沙丘,趙高和李斯這些人也一定會費盡心思隱瞞訊息,當時沒人會知道他已經去世。那就假裝不知,一路上返回咸陽,然後在咸陽安安靜靜地生活一段時間。

儘管蘇牧不願意見到嬴政去世,但這是命中註定的。生死由命,富貴在天。躺在乾草堆上的蘇牧嘴裡咬著一根枯草,輕嘆一口氣。

“牧哥,我怎麼覺得這兩天你老是在嘆氣,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虎奴看著躺在草垛上的蘇牧,問道。

蘇牧翻了個身,搖了搖頭,“說了你也不懂,好好活著吧,安穩的日子不多了。”

“啊?”虎奴一愣,四下看了看,見四周沒人,便壓低聲音問:“牧哥,你說的大秦要大亂,是不是真要來了?”

蘇牧猛地從草垛上坐起身,拍了虎奴一巴掌。

“給我閉嘴,這件事以後絕對不要提,小心到時候被人抓起來當成六國的餘孽。從現在起,我們做事都要小心一點,聽見沒有?”蘇牧嚴肅地說道。

不管有沒有聽懂,虎奴都點了點頭。

沙丘原本是趙國的領土。提到這裡為什麼出名,可能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嬴政在這裡駕崩。但其實,在此之前,這裡就已經名聲大噪。

史書上有記載,“沙丘之謀”講的就是嬴政在沙丘行宮駕崩後,趙高和李斯等人聯合篡改嬴政的遺詔,使大秦走向了一個完全不同的命運。而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