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眼睛,眼中仍閃爍著兇悍的光芒。

“狗東西……要麼就殺了我……等到老子緩過勁兒來一定宰了你們……”

三千一隻眼睛微垂,另一隻眼睛則佈滿血絲,他有氣無力地說道。不過話說到一半,他的身體突然僵住。

“牧……牧哥……”

蘇牧脫下自己的青色長袍,走上前去直接披在三千的身上。

鐵了則是一劍割斷了三千身上的繩索。

望著身上遍佈鞭痕和血跡、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三千,屋內所有人都緊握著拳頭。

“咔嚓!”

虎奴一拳砸在了房間中的柱子上,整個屋頂上的灰塵瞬間落下。

“該死的,老子要撕了他們!”虎奴渾身散發出暴虐的氣息,怒吼著。

而剛剛獲救的三千則是抓住了蘇牧的手。

“牧哥……我……”他才剛開口,淚水便從眼眶中溢位,滿面通紅。

這位在遼東被箭矢射穿大腿、凍壞數個腳趾的硬漢,從未掉過眼淚,但此時眼淚卻如泉水般湧出。

見到這一幕的蘇牧心如刀絞。

他們在遼東經歷生死,數百人僅存十幾名倖存者。

雖然在遼東沒有喪命,

雖然沒有倒在胡人手中,但誰能料到,回家後差點死在自己家門口。

“兄弟,別哭,我為你出這口氣。” 蘇牧摟住懷中的三千,莊嚴承諾。

全身是傷的三千輕輕點頭。

他清楚,牧哥說過的話,一向信守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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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三千和他的父母送出去。”

說完,蘇牧站起身,向著庭院外走去,小七、虎奴、鐵了等人紛紛跟隨。

房間內有三千及其父母,

但唯獨不見三千的姐姐。

顯而易見,三千的姐姐已被送往郡守府。

要想救出她,就必須闖一次郡守府。

而郡守府可不是這些街頭惡霸可以胡來的地盤,那是大秦朝廷任命的 駐地,

有重兵護衛。

按大秦律法,殺官犯為叛逆之罪,是無法饒恕的重罪!

蘇牧環視四周。

“牧哥,不用多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三千是我兄弟,他姐就跟我的親姐一樣,哪怕是要闖龍潭虎穴,也要走一遭!” 虎奴揮動著如同大樹般粗壯的手臂,語氣堅定。

“害我兄弟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鐵了緊握住手中的雙劍。

在場的所有人都神情堅定。

蘇牧深深吸了口氣,點頭同意。

“好!”

“你我和地獄裡的惡鬼沒有兩樣,早已經歷過無數次死亡,再多來一次又算得了什麼!”

“既然決定要做,就該轟轟烈烈地做一場!”

此刻的蘇牧眼神中閃爍著無盡的殺氣,彷彿這一刻他回到了那遼東無邊的草原,回到了那些絕望而憤怒的夜晚。他們在胡人的刀下、深入腰部的積雪、刺骨的寒風中掙扎求生。

“小七,鐵了,虎奴,你們三個跟我來,其他人清理這裡,準備好接應我們的撤離。”

“進入郡守府不能帶上太多人,人數多了容易暴露目標。一旦城防軍接到訊息,會立即包圍那地方,到時十有 回不來。”

蘇牧的話語猶如命令。命令剛下達,所有人立刻開始忙碌起來。等蘇牧幾人整好衣裝,便如常人一般離開了院子。

郡守府位於城南最深處,靠近官府的府邸之中。儘管相距甚遠,蘇牧也能看到每個門崗上手執長戈的秦兵守衛。

“從後面進去!”

蘇牧指了指郡守府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