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疲勞一掃而空,背後的棒瘡最多也就半日的功夫便會癒合。

徐寧這才相信這兩位好漢是真的來搭救自己的,雙手抱拳言謝道“多謝兩位兄弟施救,敢問大名。”

“灑家魯達,法號智深!”

“梁山鼓上蚤時遷!”

徐寧心頭一震,未被陷進大獄之時,他曾聽林沖提起過魯智深,但時遷的名號他卻是沒有聽說過。

“是林沖兄長喚師兄搭救小弟的嗎?”

魯智深拔下釘在樹上的月牙禪杖道:“是灑家自己要救你的,幹林沖兄弟什麼事。”

徐寧此時卻是犯起了難,被人搭救本是一件好事,但是他若戴罪逃亡恐殃及妻兒;且此刻他心生憤恨,對朝廷失望透頂,讓他心甘情願刺配滄州也是做不到。

時遷是個機靈人,見徐寧猶豫,已將他的心思猜的七七八八,開口道:“徐教師可是擔憂汴梁城中的妻兒老小?”

“被時遷兄弟說中了,我自可亡命天涯,但是真的放不下妻兒。”

“這有何難!我自有辦法將徐教師的妻兒老小接出汴梁城。”

徐寧先是一喜,而後又作難道:“可天大地大,哪裡還有我們一家子的容身之所。”

時遷指著自己道:“徐教師可是忘了俺來自哪裡?我家哥哥曾說若是徐教師有意,水泊梁山便是徐教師的家!”

“我亦曾聽聞梁山都是替天行道的好漢,可……”徐寧雖然逃亡,但還是不想入夥做強人。

魯智深道:“兄弟你還猶豫什麼?灑家曾經也是渭州提轄,如今也要上梁山,還不是被世道逼的,梁山的兄弟灑家認識不少,都是忠義好漢,不會委屈了你。”

時遷加把火道:“徐教師可知你的家傳寶甲現在何處?”

此話一出,徐寧頓覺心火難耐,眼神中掩不住恨意道:“還請時遷兄弟告知。”

“媼相童貫近日得到一件寶甲,水火不侵,刀槍不入,是一副燕翎砌就圈金甲,如今早已傳遍汴梁城!”

“阿呀!”徐寧氣急攻心,一聲大叫,竟是吐出一口淤血。

“該死的醃宦,覬覦我家傳寶甲已久,見我不願出售,竟然出此下作手段!我,我定要奪回寶甲!”

時遷暗自搖了搖頭,卻也不好多說什麼。

魯智深道:“都是這樣的骯髒奸佞,兄弟你還想著與他們同朝為臣嗎?不如同我們一起上梁山逍遙快活的好!”

徐寧思忖良久道:“也罷,既無我容身之地,便同上梁山,我也能妻小團聚,養奉老人。”

“哈哈……就等兄弟這一句話!”魯智深大笑道,隨後他看向昏迷的董超,薛霸道:“這兩個鳥廝該怎麼辦?”

“這兩人受了我娘子的恩惠,倒也算有所照顧,就饒他們一命吧。”徐寧並不想害他們性命。

時遷道:“既然徐教師願上梁山,那此地就不宜久留,還需儘快將教師的一家老小接出汴梁城才是。”

“正是!”

三人不再做停留,如今徐寧枷鎖盡去,修為恢復,趕路的速度就快多了,三人第二日晚間便趕到了汴梁城外的安仁村。

時遷引二人來到聞煥章房門外,叩門道:“聞先生,俺是時遷!”

正在油燈下看書的聞煥章,忙起身拉開房門道:“時遷兄弟這麼晚來,可是拿到回信?”

時遷一拍腦門,將徐寧和魯智深引進來道:“俺聽哥哥的意思先去營救的徐寧教師,還沒顧上拿信!”

“金槍手徐寧!”聞煥章顯然是認識徐寧的。

“見過聞先生,您也要上梁山嗎?”徐寧驚訝問道,他太知道聞煥章在士林官員中的名聲了,如果他真的上梁山的話,自己上梁山好像就不值得大驚小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