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宗旨便是替天行道,瓦罐寺之行肯定少不了他柴進!

“我梁山的立山根本便是替天行道,這兩個惡貫滿盈之輩,今日撞在我們手上,豈能再讓他們為非作歹,禍害百姓。”柴進朗聲道。

“哈哈……剛剛是他們兩個打灑家一個,現在咱們兄弟四人打他們兩個,當真是因果迴圈,報應不爽!”魯智深已是拎著月牙禪杖走在前方。

赤松林與瓦罐寺相距不超過十里,一個是極惡之地,一個佛門善地;一個欣欣向榮,一個破敗不堪,就如這濁濁塵世一般,惡壓倒了善!

一座破敗寺院出現在眾人面前,微風習習,懸掛的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響,如同佛陀呢喃,莊嚴寧靜。

踏過一座石橋,已是到了山門之下,其上懸掛的匾額搖搖晃晃似乎要掉下來,四個金字都蒙上了黑塵:瓦罐之寺。

放進山門,便見一個胖大和尚,眉如漆刷,面如黑炭,披著袈裟,坦露著胸前的大黑毛,一身的橫肉,手提一柄朴刀靠在一棵千年古樹下歇息;其身旁坐著一個瘦小的道人,面容醜陋兇厲。

“兩個鳥廝,灑家來取你們的鳥命來了!”魯智深咆哮一聲,手中月牙禪杖甩出。

胖和尚是生鐵佛崔道成,眼瞅著勢若流星奔著自己腦袋而來的月牙禪杖如何敢抵擋,一個懶驢打滾狼狽至極地躲過去。

“咚!”一聲悶響,月牙禪杖釘在千年古樹之上,無數的殘枝敗葉灑落。

道人是飛天夜叉丘小乙,早已閃身至一旁,臉色難看地看著魯智深身後的三人!

那崔道成正一肚子火氣,又見魯智深,正是找到了宣洩口,大怒道:“你這手下敗將,如何還敢回來?”

魯智深拍了拍頂包的肚皮道:“剛剛是灑家沒了力氣,如今吃飽喝足,殺你便如屠狗!”

“哇呀呀!”崔道成怒極,朴刀撕裂空氣,招招不離魯智深的各處要害!

丘小乙想要上前幫忙,已是被武松兩柄雪花鑌鐵刀籠罩在寒霜之中,更兼刀身不時傳出嗚咽之聲,擾亂心神。

他只怕在武松手中撐不過十回合便會身死道消。

柴進和史進兩人相視一眼,這哪裡還需要他們出手,吃飽飯的魯達和盛怒的武松豈是這兩個小毛賊能抗衡的。

不過六七個回合,“啊!”只聽得一聲淒厲的慘叫,丘小乙已是被武松梟首!

那崔道成本已是力怯,見此情形更是膽裂,被魯智深看準時機,一個拿肩背摔,狠狠摔在地面上。

對著口吐鮮血的崔道成,魯智深毫不留情,擰動其手腕,搶過朴刀,狠狠劈下下,斗大的頭顱好像皮球一樣朝著低窪之處滾去!

魯智深不做停留,拔下月牙禪杖,向寺內後院走去。一路寂靜無聲,推開廚房的門扉,“老和尚,那強人已被灑家……”剩下的話已是說不出口。

原來那幾個老和尚見魯智深被打跑,心憂恐懼之下,怕被折磨,便一起選擇了上吊自殺!

“對了,還有那娘子!”魯智深急步尋到崔道成和丘小乙吃飯的小院中,此刻哪還有那年輕娘子的蹤跡。

柴進掃視一眼庭院,看到井沿邊落著一隻孤零零的繡花鞋。

“智深兄弟不必找了,那年輕小娘只怕已是投井自盡。”柴進指著井邊的繡花鞋低聲道。

魯智深跺了一下腳,深深嘆了一口氣,丟下手中的禪杖,蹲在地上悔恨自責道:“他們本不應該死,都怪灑家。若是灑家能早點除掉那兩個強賊,他們也不至於畏懼自殺。”

眾人也不知如何勸解,說到底還是魯智深打破了瓦罐寺的平靜,讓老僧和年輕婦人看到了希望,但是魯智深的敗逃,又讓他們跌落谷底,大起大落之下,聯想到接下來可能遭遇的報復,他們選擇了死亡來讓自己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