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藝曼以為楊帆答應了結婚,高高興興地和父母過來,進門就看到楊帆被父親踹翻在地,驚呼一聲,連忙扶住滾在地上的楊帆。

楊父常年在地裡幹活,雖然快六十了,挑一百斤的擔子在坡地健步如飛,腳上的力氣很大,竟然將楊帆踢得差點岔氣,捂著胸口,歇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一口氣。

趙家父母一看,連連搖頭,這事情鬧的,好好的一樁喜事,竟然動手打人。他們心裡也不好受,如果不是女兒堅持非楊帆不嫁,真的不用費這麼大的力氣。

孽緣也呀,孽緣!

趙父看了趙母一眼,默不作聲,只是默默地吸菸,願不願意,所有相關的人都在此地,等著楊家給一個說法。

房間裡出奇地安靜,只有趙藝曼扶著楊帆,不住地問這問那,關心他哪兒傷到了沒有。

不用思考,就能聯想到剛才發生了什麼,趙藝曼不僅沒有退縮,反而敬佩楊帆為愛堅守的勇氣,更加堅定追求楊帆的決心。

她認為,自己並不比那個渣女差,只要楊帆認清渣女的真面目,一定會回心轉意的。

楊帆緩了十幾分鍾,胸口的傷勢好了點,在趙藝曼的攙扶下,站起身,坐在沙發上,對趙藝曼投以感激的神色。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趙藝曼對他的好,趙家對他的好,他怎麼不受到感動,可是丁小敏的話迴盪在他的腦海:愛情,可以衝破一切。

這種感激之情一瞬即逝,他決定在沒有搞清楚女友變心之前,還是要堅守底線。

“叔叔,阿姨,給你們添麻煩了,對不起。”

楊帆站起來,對著趙父趙母行了一個大禮。

聽到他的稱呼,趙父面色鐵青,趙母不動聲色,只有趙藝曼,依然一臉柔情地望著他。

見到趙父趙母沒有理他,楊帆心情沉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叔叔,阿姨,都是我不懂事,犯了錯誤,不該假扮藝曼的男友,讓趙家下不了臺,我給你們磕頭賠情道歉,求你們原諒。”

楊帆作勢要磕頭,趙父趙母轉過身,不願意看他。

楊父氣急,“唰”地站起來,又要踹楊帆,被大哥抱著,口中大罵。

“小兔崽子,自己惹的禍,就要扛住,是個男人,就該負責,磕頭,磕頭能換回兒媳婦的清白,磕頭能挽回趙家的名譽——”

趙藝曼淚眼婆娑,攔在楊帆的面前,大聲喊道:“別打了,別打了!”

房間裡哭聲、喊聲、罵聲,亂作一團。

趙母見事態擴大,咳嗽一聲,喊了句。

“住手!大家心平氣和地說說道理,各擺各的,楊帆有道理,我們也就認了,大家覺得如何?”

她的話,讓所有人的愣住了,連趙父都在身後扯扯她的袖子,提醒她女兒的意願。

趙母胸有成竹,對著趙父說道:“親家公,這裡你最大,評評理,表個態度。”

楊父咳嗽一聲,清清嗓子,說道:“兒女的婚事,自古以來,父母可以做主。我兩個女兒的婚事都是我做主的,現在孩子一大推,過得也挺好的。現今時代變了,自由戀愛。但父母都是過來人,看人看事,誰是成家過日子的,一眼就能看準。”

“我們覺得,曼曼長得漂亮,關心小帆,這個兒媳,我是認了!”

“只要是楊帆承認我這個父親,我都不允許他喜歡別的女孩!”

楊父的話說的很重,意思很明顯,如果楊帆不娶趙藝曼,父子關係就要決裂,意志不可謂不堅定。

楊帆張張嘴,想要說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無力地低下頭。

楊父看起來老實憨厚,其實脾氣很倔,出了名的“楊家犟牛”,他決定的事,說出的話,兒女都不敢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