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阿爹和我們說了阿爺的往事,從那以後,我就特別留心他的傳說。無論是從走南闖北的貨郎行商那裡,還是從老月氏的老人那裡,只要聽到有關爺爺的隻言片語,我都會仔細聆聽,用心記憶,認真琢磨。上次左大將回來,我知道他經常去長安,就專門找他打聽有關‘智囊’的事。”

竇揚好奇地追問:“他知道‘智囊’是你爺爺?”

晁釗輕輕搖了搖頭,臉上泛起一抹苦笑,說道:“他自然是不知道的,誰能想到一個月氏的孤兒會是漢朝御史大夫的孫子。他以為我只是好奇…… 不過,他還真知道點別人不知道的。”

竇揚急切地問道:“是什麼?”

晁釗的眼神瞬間變得有些黯淡,彷彿被那段痛苦的回憶所籠罩,他緩緩說道:“我阿爺的屍身是衛青收殮的。那時候我家三族都被下了大獄。雖然大街上並沒有明確給阿爺宣判是什麼樣的罪名,但因為是中尉殺的人,百姓們都懼怕官府的威嚴,誰也不敢去收拾。而那中尉竟也像忘記了這麼一件大事,任由我阿爺曝屍街頭。”

,!

“百姓們雖然不敢出頭,但都在暗中關注著。這麼大的事,作為在長安的各方諜報人員,左大將自然也都緊緊盯著。就在這時候,衛青站了出來,當時他還只是一個小小的騎奴。當他費勁地搬動我爺爺屍身的時候,郭解也到了。”

竇揚聽了,心中頗為感慨,他沉吟片刻後說道:“聽說我爹當年舉薦過的衛青。要不……咱們過去看看?”—— 其實竇嬰應該沒有真正舉薦過衛青,雖然竇嬰舉薦過很多人,但竇嬰一般:()絲路長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