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還活著,寧缺你這個朋友,我百曉生認定了。”

“等我請你喝酒吧。”

“你到底要做什麼?”寧缺問。

百曉生看向皇宮的方向,風輕雲淡道,“三十年前,屬於遼國皇室的秘密,終究要揭開帷幕,寧缺,那裡還有很多冤魂需要我去超度呢。”

說完百曉生上了馬車。

三輛馬車而過,其中一個珠簾因為車軲轆壓到了凸出的石板失去平衡。

珠簾搖晃,寧缺餘光意外看到了半張臉,頓時整個人如被雷擊一般石化當場。

熱鬧的早市,父母帶著娃娃上街,繁榮一片。

但寧缺卻手心涼到了腳背。

“寧缺你怎麼?”

身邊曦月跟了出來,叫了寧缺很久。

寧缺反應過來,對曦月道,“去叫大家收拾東西吧。”

“現在就走啊?”

寧缺頷首,“現在不走,怕晚點就要看煙花表演了。”

當天寧缺一行人,也顧不得黑雷霆,火速離開了京城。

在距離京城不到十里的破道觀住了下來。

夜晚,篝火冉冉,些許暖意。

寧缺說出了自己剛剛看到的其中一輛馬車主人。

“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呢!”

曦月那大大的杏眼出現害怕。

“一個死人能活過來?”

“你的意思是說,宇文雷沒有死?”

“大皇子公孫平安要他死,但有人不想讓他死。”

“誰?”

寧缺順手往火堆丟了木柴,雲淡風輕道,“江湖百曉生。”

中午,餘光下,分明就是宇文雷那冷冰的側臉。

而宇文雷也看到了寧缺,他對著寧缺淡淡一笑。

彷彿是在嘲笑寧缺,自詡什麼都算得上,但這一次你似乎失策了吧。

“人都燒焦了,他是如何活著的?”就連沉默的阿珠也問了一句。

寧缺拍了拍腦子,都說胸大無腦,這句話果然不假。

耐心解釋道,“人燒焦確實會死,但燒焦的不是宇文雷。”

“江湖百曉生的名號你們忘了?玉面郎君,千人千面。”

“我估計啊,那燒死的宇文雷就是百曉生弄出來的一個替死鬼,真正的宇文雷,早就逃出來了。”

“若是出來,為何無人發現?”

“地下通道了,”寧缺脫口而出。

他基本已經理清了頭緒。

但還有一點,他尚未清楚。

那就是最後一個馬車的主人是誰?

“馮老戰神?”

若宇文雷尚有野心,想要禍亂朝綱,但為何馮老戰神也要參與其中?

最關鍵的是,二人為何要跟著百曉生一起?

百曉生上輩子救過他們的命?

想不通,寧缺怎麼都想不通。

忽的篝火搖曳,破廟外有風而來。

奎刀皇猛然起身,一個閃身便是如臨大敵出現在外面。

“有高手,很高的高手,”奎刀皇看向山林的黑暗,寧缺在他的臉上,第一次看到畏懼。

“有多高?”寧缺走來。

奎刀皇看了看老黃了,伸手比了比老黃的身高,“可能跟老黃一樣高。”

忽的只聽見山林傳來一道悠揚的老者聲音。

“笑問君子何處去,君子遙指北涼地,那日瓊樓問道人,今夕再無故人迎。”

“北涼王寧缺,你為何還不走?”

一名紫衣道袍老者,一頭白髮如雪,身高一米九的他騎著一頭青牛走來。

“是他!”奎刀皇看到此人滿臉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