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好。”

寧缺嘆氣,“裴爺爺,小心禍從口出,到時候不管這太子作何反應,您就當他放屁吧。”

“我儘量吧,”裴悲烈深呼吸。

武王帝國,地位跟裴悲烈一樣的老戰神不過六位,去年還病故了一個,也就剩下了一個手掌的人數了。

五位老戰神,那都是武王陛下白手起家的忠臣名將。

但毫無疑問,無一人看得起這太子,並不認為他能夠擔任未來帝王之位。

“你就是北涼府的涼王?”太子走來,身邊竟是還帶著兩名花容月貌的貼身婢女。

婢女捧著的便是太子的山水畫作。

寧缺估計這表哥還不知道自己真實身份。

“北涼府寧缺,拜見太子,”寧缺淡然。

“不用行跪拜之禮,來,涼王,隨我一同欣賞本太子名畫。”

太子拉著寧缺的手,一臉隨和。

寧缺眉頭一皺,紋絲未動。

“太子,外面危險,還是先隨我回北涼吧。”

太子臉色頓時冷了下來,黑袍長袖一甩,側目冰冷冷看著寧缺。

“區區亂臣賊子,涼王作為我帝王之家的大門,難不成畏懼他們了?”

寧缺道,“萬事小心,總是好的。”

“大膽涼王,你怎麼跟太子說話的,還不快跪下請罪,”一位太子身邊老奴呵斥。

寧缺認識這奴才,小時候這老東西就是摁住他的其中一人。

裴悲烈聞言眸子一瞪,“狗奴才,你想死是不是,你算個什麼東西?”

“你...你敢罵我,太子,我看北涼府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乾脆把他們全部抓起來,嚴加拷問才行。”

老奴洋洋得意,餘光挑釁看向裴悲烈。

他一直深受太子喜愛,自幼便跟隨太子了,在宦官之中雖不如李總管尊貴,但也是差不了多少。

太子冷聲道,“裴老戰神,我敬你是長輩,本太子不跟你一般計較。”

“今日本太子親自降臨北涼,就是想要告訴你們,區區南宮正你們都畏首畏尾,毫無作為,我帝王一家如何敢重用你們?”

“太子,還請謹言慎行,”裴悲烈可不慣著太子。

他地位尊貴,即便是陛下也得尊敬三分。

作為長輩,自然看不慣這太子不帶腦子的發言。

寧缺攔住了裴悲烈。

太子走來,指著寧缺鼻子呵斥道,“我父皇讓你做北涼的主人,南宮正要造反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了,你為何還在這裡不出兵?”

寧缺無語,“北涼人口稀少,將士年邁,主動出擊,我們就喪失了優勢了。”

“可笑至極,”太子仰天大笑,“我們乃正義之師,浩然正氣,他們是亂臣賊子,怎能勝我們。”

“我現在嚴重懷疑你跟南宮正暗中勾結,怕不是要等他兵臨城下,城門大開迎接吧?”

“太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寧缺都被這傢伙的愚蠢給氣笑了。

北涼這些年為了守護這第一道,犧牲了多少人。

如今竟然被如此汙衊。

他寧缺如何不氣?

“怎麼,你不服?”太子眯眼,“你不過就是我帝王之家的狗,既然是狗就要聽主人的話。”

“現在本太子要你拿出成績來,帶領北涼所有將士,隨我北下殺敵,否則我定然讓父皇將你革職,判你一個勾結亂臣之罪。”

“你媽的傻逼吧,”寧缺一語驚人。

太子一愣,“傻逼是何意?”

寧缺搖頭嘆氣,忽然猛然一腳就踹飛了太子。

現場死寂一片。

沒人會想到寧缺突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