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殺伐的寒氣。

“還不滾出來!”

虎背熊腰的裴悲烈身穿漆黑甲冑,宛如人猿一般向前一聲怒喝。

怒喝震天響,湖面冰層轟然龜裂,磅礴的內力吹的紫林是瘋狂搖曳。

剎那間,無數殘影衝出紫林。

寒風而起,寧缺舉杯熱飲,四面八方,黑影刺客已然朝著他殺來。

目標明確。

裴悲烈略微肥厚的唇角勾勒出一抹冷笑,沙包大的拳頭對著地面就是砸了下去。

頃刻間,如同掀翻桌子,狂暴的內力以他和寧缺為源頭爆炸擴散開來。

噼裡啪啦的殘缺屍體當場被攪碎,掉落一地。

寧缺眉頭一皺,看著自己原本雪白的貂絨有血,無語道,“裴爺爺,出手別這麼血腥,我衣服都髒了,這貂絨很貴的。”

裴悲烈轉身賠笑道,“動了怒火,難免沒有控制住,我生氣啊,生氣淮南老狗根本沒有把我北涼府放在眼裡,明知道我會守在你身邊,卻派了這些不堪入目的死士。”

寧缺搖頭苦笑。

“你笑什麼?”

寧缺抬頭,正色道,“殺我不是目的,只是想要將您這位北涼府第一高手限制住就行了。”

裴悲烈一愣,旋即他明白了什麼。

“糟了,地下室的火器!”

然而寧缺卻叫住了裴悲烈,起身道,“不用去了,那邊估計也已經解決了。”

裴悲烈腳步一頓,驚喜道,“涼王在地下室早有伏筆?何人在那裡鎮守呢。”

寧缺道,“你猜?”

而此時地下室內,血流成河,狹窄乾燥的甬道,唯有兩道身影筆挺對峙。

一人身穿染血白袍,手握寒光佩劍,另一人穿著粗糙布衣,頭戴蓑笠,黑暗下那臉上刀疤尤為的突顯。

白袍正是白無霜,刀疤臉正是曦月的馬伕“雷武傑。”

“雷武傑,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幫寧缺做事。”

“不如你歸順我淮南王,我當著今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如何?”

雷武傑冷冷道,“我在這裡,你越不過去。”

“反倒是我提醒你,那寧缺沒有你想的這麼簡單,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中,甚至包括我。”

“現在你走還來得及,若是慢了,那懸月湖下的主人現身,你必死無疑。”

提及懸月湖,白無霜再看了看滿地的屍體,他的眼睛閃過凝重。

忽的白無霜一笑,“行吧,你我都是江湖中人,歸順朝廷也不過就是混口飯吃,我們沒有必要賣命,告辭了。”

雷武傑沒有阻攔,任由白無霜提劍離去。

......

三峽渠...

血染紅了整個平靜的江面,空氣之中充斥著濃重的血腥氣息。

而此時在一艘不起眼的小船上,刻意換了士兵服侍的南宮正,五官陰沉的可怕。

“父親,還有三個刺客留有活口,聽候發落,”外面坐著輪椅而來的南宮霓虹,激動回來報告戰況。

“父親料事如神,這寧缺果然是小人,竟然想要暗夜行刺。”

“寧缺?”南宮正冷笑,“那小子是有點小聰明,但你錯了。”

“錯了?”

南宮正手指有規律敲打椅子,“刺殺我的這些人,可不是北涼狼衛,而是隋國的死士。”

南宮霓虹俏臉大變,“父親您是如何知道的?”

南宮正氣的閉上眼睛,耐心解釋道,“北涼狼衛,因為極寒之地,面板黝黑,手腳多有凍瘡。”

“然而這些刺客卻肌膚相對白淨,並且年紀都不過三十。”

北涼狼衛最年輕的,今天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