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什麼時候都不忘黑我朱棣(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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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知後覺的欲王見到張居正為難的樣子,就問道:“戶部沒有糧?”
張居正說道:“莫說是戶部沒有糧,就是有糧,也不該借。”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臣的意思是,乾脆讓浙江先亂起來。”
欲王聽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張居正知道,在嘉靖的淫威下,欲王不僅膽小怕事,而且智商不線上,就只好給他解釋:“這些年嚴黨把持朝政,他們橫徵暴斂,欺壓百姓,已經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之所以還能猖狂到今日,全靠阿諛奉承。
宮裡開銷無度,嚴黨也肆意揮霍,才有了現在的虧空。他們就打量著靠改稻為桑來填補虧空, 就連胡宗憲都知道這件事不能一兩年內完成,可是他們先是馬踏青苗,後又毀堤淹田。
他們作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朝廷上下卻只有一個胡宗憲敢為民請命,還讓他們給免職了。
嚴黨就是我大明身上的一個毒瘡,不如趁此機會讓毒瘡潰爛,把毒給剜除。”
張居正的意思,欲王已經明白了:那就是不給浙江撥糧,讓浙江的災民或者是餓死,或者是造反。
這樣改稻為桑、剜肉補瘡的目的不僅不能達到,反而會激起民變。
嘉靖皇帝想要保全嚴黨,也不可得了。
只是,以浙江幾十萬災民為籌碼進行倒嚴,這代價未免太大了。
嚴黨是壓在欲王心頭的一塊石頭,朝政的敗壞,卻是他們一黨造成的。
所以,身為皇儲,欲王早就想除掉這些敗類了。
聽了張居正的話,欲王也知道這是一個機會,於是心情澎湃的問:“徐閣老和高師父也是這個意思嗎?”
“他們也是這個意思。”張居正義正言辭的回答。
張居正說完,欲王才注意到,徐階高恭都不在,就問他的謀士潭倫:“潭子理也這樣認為?”
潭倫也是理學名士,要勵志造福一方百姓。深思熟慮後,說道:“是大謀略,只是這樣就苦了浙江的百姓了。”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對於政治家而言,他們以天地為棋盤,百姓為棋子。老百姓只是死傷多少,只是一個數字。
馬寧遠說:改稻為桑是國策,就是全浙江的老百姓都死光了,也要改。
為了推行改稻為桑,嚴黨喪心病狂的要淹九個縣。
所謂的老好人呂芳也說:陛下在乎的是九州萬方,一兩個縣嘛,(陛下根本就不在乎)。
以清流自詡的徐高張三人,在嚴黨毀堤淹田之後,不僅不想辦法補救,還想著把事情鬧大。最好是死幾個人,甚至是引起叛亂,逼著嘉靖皇帝倒嚴。
至於為此付出的代價,死多少人,這只是倒嚴路上的合理化損耗。
【馬寧遠只想著效忠提拔他的胡宗憲,常伯希和張良知只知道唯上。嚴黨自不必說,只想著撈錢。所謂的清流黨領袖徐高張也只想著黨爭。
明朝就這麼黑暗嗎? 除了一個胡宗憲、一個軟弱無能的欲王,誰也不在乎老百姓的死活。】
【老百姓生活在大明朝那真是暗無天日啊。】
【這有什麼,嚴黨為害大明這麼多年,難道就不該剷除嗎?】
【張居正說的沒有錯啊,犧牲一部分人的利益,除掉嚴黨,難道不對嗎?】
【這就是犧牲一部分人的利益,換取絕大多數人的利益的問題。】
【哇,好牛逼的樣子,政治家啊。】
【不要太聖母,與其讓嚴黨禍害整個大明,不如壯士斷腕,還能讓其他人好過一點。】
【真是長見識立刻,還有這種說法。】
【這有什麼?政治家、軍事家都是這麼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