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乾的!與他無干!”巴滋索也著急地咬牙切齒起來,他可不願意看到自家老大挨這麼毒的打。

格林倒是無感,咬牙承受著來自肉體的痛苦,自打從卡迪口中得知魔蟲寄生在他脖子上的後果之時,他便不想活了。

“聒噪!連你一塊打!!”副將暴躁地揚鞭痛抽了二人一頓。

卡迪自然將外面的景象收入眼底,叫貼身隨從去傳話,話很快便傳進了那名副將的耳朵。

副將冷哼一聲,整個集中營就只有這個叫做漢克斯的傢伙最難管教,也不知是耐打還是皮子緊,好幾次連他都抽的有些累了也不見這小子吭一聲。

“把他們關到水牢裡去,讓他們好好反省!”監工大聲命令著。

孩子們看著格林和巴滋索被帶走,眼中充滿了擔憂和憤怒,但在士兵們的威懾下,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冬日末還未完全褪去徹骨寒意的水牢之中,格林和巴滋索光著上半身,雙手被生鐵鐐銬吊起,冰冷的水末過他們的胸膛,背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身體上的疼痛與寒冷讓他們幾乎無法動彈。

空氣都安靜了幾分,直到卡迪的到來。

“我看你倒也不必如此拼命地表現自己,它會寄生到你死亡為止,好好替我做事,不會虧待你。”

“否則,我倒也不介意你真的去死。”

卡迪就像一條洞察格林心思的毒蛇,一邊打量著格林那遍體鱗傷的幼小軀體又一邊說著字字誅心的話。

“待會兒就會有人來讓你們過得輕鬆些,你只要這輩子乖乖地當個工具就好了,拋掉那些沒有意義的感情和思考,我相信你反而會過的很不錯。”

城外。

聽見城內悠揚格蘭特詩歌的青年人身穿輕皮甲與適合掩藏於樹林之間的綠衣,自深綠的山丘之上,青年人僅剩的獨眼眺望著那篝火明亮的集中營。

“那些孩子們在唱的是《格蘭特史詩歌頌集》中的一篇呢,希克爾。”青年緩緩開口對著身邊銀髮的少女說著。

“是啊。”

被稱作希克爾的女青年像是勾起了往日的回憶,稍顯欣慰地流露出了幾分笑容。

這把金髮獨眼的男子看得呆了幾分,也隨之流露出笑意,自那時以後,已經很少見到希克爾與自己獨處時面帶微笑了呢。

那時被抓進切斯特監獄的他們可比現在的集中營的格林與巴滋索更為悽慘。

“願他們能夠堅持到基爾斯汀將軍的部隊趕來。”希克爾轉過頭,目光落在男子身上,眼中閃過一絲溫柔。

“我們也曾經歷過那樣的苦難,所以更希望他們能夠撐過去。”她輕輕說道。

男子點點頭,“嗯,一定會的。”

兩人靜靜地站在山頂,望著遠處的集中營,心中默默為他們祈禱著。

夜有些深了,希克爾打破了沉默的氛圍。

“回去吧,明天還有更多的事情等著我們去做。”

男子微笑著,“好,我們一起回去。”

他們轉身離開,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黎明。

格林與巴滋索早早地就被士兵們撈了上來,近乎泡一整個晚上的冷水澡令他們兩個的身體有些僵硬。

昨日被鞭撻得開裂的傷口與軟肉也被泡得有些浮腫,毫無疑問,這肯定會在身上留下深深的疤痕,巴滋索更是打起了噴嚏,渾身發抖。

格林雖不好受,但最起碼那條圖騰中的小龍不會讓他感到特別不適,動了動僵硬的軀體,看著渾身發抖的巴滋索,格林嘆了口氣。

真正的凡人可經不起如此地折騰啊,就連身強體壯的巴滋索也會因寒冷的天氣而生凍瘡,更別提其他連飯都吃不飽的孩子了。

感冒,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