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在火龍之巢休息吧。”

“是是。”使者顫顫巍巍地應了一聲,便急匆匆地離開了這個像是隨時能吃人的地方。

愛德華握緊了希克爾的手在掌中摩挲著,試圖讓她的手重新變得溫暖,就像兒時希克爾安慰他的那樣。

愛德華從未像此時一般憎恨著自己的無力,他從未如此地渴望著權利。

反觀芙爾妲雖然感到有些吃驚,卻用看似飽含深情的眼神注視著古倫貝魯多。

愛德華回頭的瞬間便發覺了芙爾妲臉上的變化,銳利的眼眸中更添幾分陰翳,心理活動也變得更加陰晴不定。

他清楚地知道這是荷坤的詭計,可大公畢竟是他的親生父親,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抉擇。一面是自那時便下定決心要守護的人,一面是渴求被其認同的血親。

該死而且看古倫貝魯多那個蠢樣子怕是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吧?

要借大公之手幹掉他嗎?一個可怕的想法居然在心中發芽。

不,荷坤大公現在不止想幹掉古倫貝魯多吧?他還想利用自己,不然希克爾怎麼會被突然安排這樣一樁婚事?!

所謂的下拜領妻,就是國王把自己的妻子或情婦下嫁給家臣的意思,通常只有在一夫多妻制度下的國王才想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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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強化主臣關係的意思,但實際上,這只是拿來排除眼中釘的王族手段,這些都有前例可循。

不過,如果站在老百姓的角度來看,這事便是另一種含義了。那便是國王要準備讓位了。

若是不知道希克爾的結婚物件是歐爾森家的長男,若不是愛德華前幾天的晚上剛向希克爾表白過,愛德華真要覺得荷坤是打算讓位給古倫貝魯多了。

荷坤打的算盤還真是歹毒,是要逼瘋他唯一算得上正常的兒子嗎?

愛德華眼睛微眯,他從未想過荷坤的心思比他想得還要惡毒,真不愧是源自王室的骯髒血脈,不過愛德華承認自己剛剛已經快瘋了。

我絕不能讓希克爾成為這場權力遊戲的犧牲品,愛德華暗自發誓。

他決定破壞這場婚禮,即使這意味著與自己的父親作對,不過他必須有計劃地進行。

恢復以往冷靜的愛德華開始在腦海裡策劃起來,他要保護希克爾只有揭露荷坤的陰謀才行,不過要是決定和大公對著幹的話,他就必須摒棄一些不必要的東西。

儘管王冠這種東西他曾經也幻想過,可從荷坤的面相上看就知道,那必將是一條無愛的道路,將來所做的一切包括婚姻與愛情都是出於政治目的。

權力是掌控的同時,也是枷鎖。

而他真正渴求的東西,顯然不是那種令內心空虛的東西,他想要的從始至終都是可以充實心靈的愛是希克爾。

毒蛇的子嗣又怎麼會不瞭解其族類的手段?儘管他並不想承認這件事,但眼下他無法自欺欺人地替荷坤找藉口。

比起王冠,他更渴望自由,不知道希克爾是怎麼想的,他想帶她走,遠離這個喧囂的地方。他有手有腳,兩人的武藝足夠保護自己的安全,輕車簡從地帶些財產離開也足夠買下一片大陸的莊園。

若是有希克爾陪著他的話,他倒是寧願當個只會種地的農夫。

雖然古倫貝魯多並非王族出身,但要是大公主動退位,由芙爾妲臨時攝政,作為騎士團團長的古倫貝魯多得到軍方和大祭司的認可,要爬上那個位子也不是沒可能的事。

更何況古倫貝魯多深受格蘭特本地信仰的民眾愛戴。

“總之,這事先去和基爾斯汀將軍商量吧。”古倫貝魯多無視了芙爾妲眼中的柔情,他的心中在想些什麼他也說不清。他不是一個懂得什麼叫做愛的傢伙,但也不想就這樣草草地結了婚,眼下的他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