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門一開啟吳敏儀冰冷的眼神裡就透著冷冷的質問:

“你那天不是答應過我,以後絕不再見餘淮和孩子?現在為什麼要出爾反爾?”

“在寶月樓,我只是答應過您會留下孩子。”林晏殊向後退了一步聲音不卑不亢:“不見餘淮可以,但——我做不到不見我的孩子,我知道自己有了錯誤,但在法律上您作為婆婆根本沒有權利單方面就剝奪我這個媽媽對孩子的探視權!”

“很好!你的性子歷來就是這麼傷人!”吳敏儀尊貴優雅的美麗面容上浮起一抹刻意的笑意:

“最近看慕淮哭著找你,你爸爸還有點心軟,但現在看到你這副明明自己錯了還態度強硬的倔強嘴臉就更確定了我內心的堅持和決定了。”

“隨您怎麼想吧,無所謂了!”林晏殊漫不經心的捋了下額頭的秀髮語氣冷淡:“我已經做了一個母親目前所能做的最大讓步了!老實說今後我也不可能會有太多機會回來見慕淮,所以你今後也不用太掛懷我。”

“可是隻要慕淮在我們家,你今後絕對還是會來糾纏我們!”餘歡突然適時插了句話。

“糾纏?”

林晏殊聽了掃了眼餘歡和吳敏儀聲音清冷如霜:“你們今後要永遠不想見到我其實也不是沒有其他選擇!比方說你們直接讓我帶慕淮走,以後你們再給餘淮重新挑選一個你們都喜歡又乖巧嫻靜的富家千金,往後讓她跟餘淮多生幾個小孩就是了。”

“你!”吳敏儀下意識伸手就想指著林晏殊教訓,隨後突然又覺得她這樣子的舉動太失作為市長夫人的教養體面,於是將手又緩緩放了下去。

林晏殊說的話,其實就是吳敏儀心裡所希望的。

儘管林晏殊的話聽起來犀利又直白,但吳敏儀不得不佩服,同為女人林晏殊敏感又一針見血的捕捉到了她這個做婆婆的心思。

“林晏殊,你夠了!”一直沉默不語的餘淮聽著林晏殊那些讓他傷心慍怒的話終於忍無可忍出言警告了。

“媽,今天其實是我叫她來的。”

餘淮走過來立在林晏殊面前看著母親吳敏儀:“您也做過母親,您就忍心看著慕淮一直哭著到處找媽媽無動於衷?”

吳敏儀接過孫子慕淮慈愛的輕撫著孩子的腦袋沒有說話,但臉上終於有了絲觸動。

“哥,她都那樣欺負你,你還在袒護她?

餘歡從門外走進來厭惡的掃了眼林晏殊:“她這種女人根本不值得你念念不忘,也不配進我們餘家的門!”

“我不是袒護她,也不是念念不忘,我只是在保護慕淮心靈不受傷害!”

餘淮看著吳敏儀懷裡剛剛安靜下來的孩子滿臉沉靜:“不管我和他媽媽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我們應該私下解決,不好的私人情緒也不應該當孩子面明確表現出來。”

餘淮話音一落,屋子裡的人集體沉默了。

儘管他們屋內幾個大人之間有著各種不可調和的矛盾,可現實是他們又真正共同愛著慕淮這個孩子。

“餘淮,謝謝你這次讓我見寶寶,以後我不會再來打攪你的新生活了。”林晏殊說完看了眼孩子腳步遲疑了下從門內飄然走了出去。

“媽,她剛最後說那句話到底什麼意思?”扎著滿頭小辮子的餘歡精靈樣好看的眼眸定定看著林晏殊的背影一頭霧水問吳敏儀:

“什麼叫我以後不會再來打攪你的新生活了?”

“難道她以後真的能做到連慕淮也不見了?”

“也許吧!”吳敏儀掃了眼表情黯然的餘淮眼神裡透著隱隱的擔憂:“我只希望她這次真的能說到做到。”

阿奈酒吧

黯淡的舞臺燈光裡一個波浪捲髮、身穿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