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屬,臉色訕訕,他向男人和金生水使了個眼色,然後邊道歉邊向外走去,走到大帳門口又轉身強調要好生照顧,卻又惹來了一片白眼。

那名海軍軍官作為被群嘲的物件之一,臉上還保留著笑意,卻大步流星地往外走,速度一點不比少監正慢。

金生水自覺協助任務已經完成,然而少監正示意他一起,他只能不明所以地跟了出去。

三人來到另一頂帳篷,這是一頂海軍大帳,線條粗獷,簡潔大氣。

三人入座,金生水主動充當起了泡茶的角色。

一杯熱茶下肚,總算是切入主題了。

“小金,這位是海軍都督府正四品都督僉事馬尚道,現任東海海軍司指揮使,海軍准將,我和馬准將是老相識了,我們所在的海域都屬於他的轄區。”

金生水立即起身,馬尚道卻直接揮了揮手,示意金生水坐下,不要拘謹。

“馬准將,這位小友叫金生水,庚級異人,唯一倖存的目擊者。”

聞言,馬尚道舉到嘴邊的茶盞立即放下了,開始深深打量起金生水來,滿臉震驚。

“庚級?”

“您說這個娃娃是庚級異人?”

少監正很樂意看到馬尚道這個反應,他呷著茶,悠悠道:

“千真萬確,錦衣衛那個姓張的千戶是庚級異人吧?在小金手下毫無反抗之力。”

“那先前通報的唯一目擊倖存者,也是這個娃娃?”

“是的,你以為我為何這般狼狽?你以為我那麼多下屬為何會倒了一地,小金成功再現了那頭巨物現身時的情景。”

聞言,馬尚道看向金生水的目光更加驚奇,他思索了片刻,忽然眼睛一亮。

“少監正,您剛剛關於未來局勢的判斷雖然有誇大其詞的嫌疑,但我馬某人是極其贊同的。在來時的路上我就在想,如何針對性地提高海軍的戰鬥能力,現在看到這個娃娃,我認為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馬尚道指尖摩搓著鬍鬚,神采奕奕。

“誰說不是呢,不過……”

少監正似乎想到了什麼,面色變得古怪起來。

“不過什麼?您說啊,別說話說半截啊!”

見少監正吞吞吐吐的樣子,馬尚道頓時急了,不停地催促。

“不過,我能邀請小金協助實驗,你恐怕不行?”

“為啥?欽天監能邀請的人,我海軍都督邀請不動?”

話音剛落,馬尚道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有點複雜。

“沒錯,小金是永昌公主的侍衛,你敢去求永昌公主嗎?”

少監正眼神玩味。

“那……那自然是不方便的,私自接觸皇室人員,萬一被上頭知道了,非得扒了我一層皮!”

馬尚道滿臉遺憾,看向金生水的眼神多了一些無奈。

“其實……實話實說……我不是永昌公主的侍衛。”

一直默不作聲的金生水突然開口了。

馬尚道聞言眼睛又亮了。

“其實……我是永安公主的侍衛。”

馬尚道期待而欣喜的情緒還沒拉滿,就因金生水緊隨而來的第二句話蕩然無存。

他狠狠瞪了金生水一眼,金生水報以乾笑。

“永安啊?安東的永安?”

少監正聞言,眼神卻飄忽起來,似乎在謀劃什麼。

馬尚道見狀,立即聯想到近期沸沸揚揚的輿論,他心思百轉,一個念頭突然閃過,他越想越覺得可行,立即開口道:

“小金,你願意加入海軍都督府(欽天監)嗎?”

不料,與其幾乎一致的話語同時響起。

馬尚道側頭望去,卻直直地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