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金泰斗連忙起身向馬迎玖請示,馬迎玖正在喝茶,只輕輕點了點頭。

金泰斗快步走到門口,讓醫護進來將戰纓和朱賢陽抬走醫治。

金泰斗本想趁機跟隨,卻被馬迎玖叫了回來,他只能老老實實回到坐了回去。

門口又有人來報,說護衛總隊有要事上報。

慶虎看向馬迎玖以作請示,得到應允後,示意金生水去了解情況。

很快,金生水回來了,手裡捏著一疊紙,面色怪異,他在慶虎耳邊低語幾句。

慶虎聽完,面色也變得極為怪異,還深深看了金生水一眼。

金生水連忙將那一疊紙遞給了慶虎。

就在此時,馬迎玖飲完一盞茶水,終於開口了:

“各位,過了這麼久,可是心平氣和了?”

下面人面面相覷,都不好回答。

馬迎玖不以為意,繼續道:

“我外出幾日,一回來就見宮裡亂糟糟的,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她的目光在麻麻紅和五位副宮主臉上劃過,最後停在了麻麻紅臉上。

“麻姑姑,你是跟隨我多年的老人,你先說吧!”

麻麻紅本就心慌意亂,此時也分辨不清馬迎玖話間究竟是敲打多一點還是念舊多一些,但想到朱賢陽的悽慘模樣,還是決定賭上了舊情也要給護衛總隊好看。

“宮主,護衛總隊恣意妄為,無法無天,先在沒有鐵證的情況下隨意打殺喜督,後又在眾目睽睽之下,重傷梨花衛前後兩任侍衛長,他們簡直不將高梨宮的規矩和您放在眼裡啊!”

麻麻紅還是那套毫無新意的說辭,但是結合她聲淚俱下的表情,搞得護衛總隊多麼十惡不赦似的。

但是一側的慶虎和金生水面色越發古怪,而剛看完那疊紙的火蝠和單山君同樣如此。

“慶虎,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馬迎玖看向慶虎,面色如常,看不出情緒。

慶虎瞥了一眼麻麻紅,然後高高舉起那疊紙。

“宮主,我這裡有喜督勾結外敵,出賣高梨宮的鐵證,護衛總隊誅殺喜督完全合規矩。”

一時間,縱使宮主當面,那些主管、副主管們紛紛耳語起來,而其他副宮主也瞬間將目光集中到了那疊高高舉起的紙上面。

“你放屁,你這所謂的鐵證是偽造的,你分明就是在汙衊,你在莫須有。”

麻麻紅聽到護衛總隊有人來報的時候,心裡就咯噔一下,之後看到金生水和慶虎面色怪異,愈發惴惴,她直覺那疊紙可能是要命的東西。

此刻,她只能先發制人,一口咬死那是偽造的證據。

慶虎根本不理會如瘋狗般歇斯底里的麻麻紅,他舉著那疊紙紋絲未動,只是靜靜地看著馬迎玖。

“念!”

馬迎玖與慶虎對視很久,突然開口。

慶虎心裡一怔,他剛要勸阻,但立即意識到按照自己的人設,他是不應該知道馬迎玖真實身份的,也就不該有所顧忌。

但也就是這一猶豫,馬迎玖再度開口,話語間多了一絲嚴厲和逼迫。

“慶虎,為何猶豫?”

麻麻紅卻像是找到了破綻,激動地指著慶虎。

“你在說謊,你這證據是假的……”

“閉嘴!”

打斷麻麻紅的還是馬迎玖,麻麻紅氣勢一弱,坐了下去,但目光死死盯著那疊紙,一刻不曾偏離。

慶虎被問得措手不及,幸虧麻麻紅的突然發瘋為他爭取了時間,他瞥到安靜坐在馬迎玖身後看熱鬧的永昌公主,瞬間有了說辭。

“宮主,有傳言您身後那位貴人是……這份證據恐怕不方便當眾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