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復室的老滕覺得這是奇蹟,要知道我的舊傷不是凡火造成的,高梨宮的許多藥劑和修復劑都無濟於事。”

火蝠目光灼灼。

金生水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到了此刻,他已經明白這個所謂的奇蹟就是木行活性因子和水行活性因子。

他知道火蝠知道,火蝠也知道他金生水知道,但是金生水不想承認。

“嗯,這樣你就不用去求馬博士了。”

金生水轉移話題。

火蝠頓時明白了金生水的態度,也不去挑明,心裡有數就行。

他又開了一壺酒,卻已經是換成了來自大明西南地區的烈酒劍南春。

“是啊,不用去求他了。”

火蝠感嘆一聲,竟然仰頭將一壺烈酒一飲而盡。

金生水瞠目結舌,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火蝠。

一抹嫣紅出現在火蝠的腦門、臉上和脖子上,他上頭了。

“要去九層吹風嗎?”

火蝠突然提議,像是酒後興致大發。

金生水本想拒絕,他可不願意照顧一個醉漢。

但是看著火蝠顯然已經上頭的狀態,他靈光一現,看向火蝠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又怎麼了?”

火蝠被看得發毛,繼而尷尬,他以為金生水誤會了他要上樓找姑娘。

一個精力充沛的年輕男人,因為毀容不能見人,對於那方面的需求只能壓抑在心裡,如今容光煥發,自然要將多年的壓抑狠狠發洩出來,去九層,一擲千金找最烈的姑娘。

火蝠自我腦補,自己都覺得這樣的想法非常符合邏輯和人性。

“去,為什麼不去?”

金生水將壺中酒一飲而盡,起身就要向外走。

“你等我換身衣服。”

大秘腳步稍微有些凌亂,快速回到房間,再出來時,又恢復成了被厚重黑袍包裹住的穿衣風格。

看出了金生水眼中的疑惑,火蝠一邊戴上面具,一邊道:

“我習慣了,樓上的兄弟們也習慣了。”

金生水點點頭,沒再多問。

兩人並肩而行,交換著近期的資訊,金生水發現火蝠及時在康復室內康復,但是對外界發生的事情瞭如指掌。

這就是大秘的素養嗎?

兩人乘坐專用直梯來到地上一樓,有護衛注意到,立馬匆匆離開,不一會兒就來了個明顯是頭領的中年壯漢。

金生水腦海裡立即浮現了對方的資訊,杜查,三十八歲,大明松江府人士,因殺官逃到遠東,入宮十五年,乙等高階護衛,現為第一分隊隊長。

“火護衛,金護衛。”

中年壯漢恭敬地向火蝠和金生水問好。

“沒事兒,你忙你的,我們例行夜巡。”

火蝠聲音低沉,自有一番大秘的威嚴在的。

夜巡也是第一特殊分隊的職責之一,從天黑到天明至少要有兩名異種護衛值夜,間隔巡視地上九層。

杜查彎腰抱拳,自去做事情了。

火蝠在前,金生水在後,在一層複雜的廊道內迅速行走著。

即便是凌晨,高梨宮依舊燈火通明。

大部分客人玩累了已經枕著姑娘的玉臂進入夢鄉。

但還有部分精力旺盛的依舊在運動,咿呀聲不斷。

來一次花費是極大的,那些客人恨不得從姑娘身上全部找補回來。

經過某間客房的時候,裡面的動靜更大,金生水不由地瞥了一眼火蝠。

“我不是故意來這裡的。”

火蝠自然感受到了金生水那毫不掩飾的目光,只能硬著頭皮解釋了一句。

再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