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包房內燈光昏暗迷離,五彩的光線在李如晝的眼裡越發清晰。

音箱中傳出震耳欲聾的音樂,那強烈的節奏讓人心裡更顯激動。

宋大富眉頭緊皺,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

他沒想到這個不速之客難道是魏家的人?

現在看來事情遠遠超出了他的掌控。

“得跟蘇茂彙報一下。”宋大富暗暗咬牙,目光死死地盯著李如晝,心臟跳動間,腦海中急速盤算著。

保鏢一個側步如獵豹般迅猛地衝到李如晝身前,雙手如兩把寒光閃閃的鋼鉤劃過空氣,帶起尖銳的呼嘯聲。

李如晝見對方來勢洶洶,卻如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

雙腿微微下蹲,穩如青松。

在保鏢的鉤爪即將觸及他的瞬間,李如晝猛地一個側身,動作快如脫兔,擦著衣衫而過,竟將旁邊牆壁上的裝飾瞬間撕裂。

“有兩下子。”

未等保鏢調整姿勢,李如晝如狡兔蹬鷹般迅速出拳,拳風呼嘯,直擊保鏢面門。

這一拳有千鈞之力,在空中留下一道仿若實質的殘影。

保鏢匆忙抬手格擋,只感覺手臂如遭一陣劇痛傳來,瞬間麻木,李如晝的力量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李如晝乘勝追擊,一個轉身迴旋踢,腿風銳利,保鏢不敢硬扛,連忙從桌臺上翻身滾開,砰的一聲,一腿打到牆上,震得牆上的裝飾畫“嘩啦”一聲破碎開來,玻璃碎片飛濺。保鏢躲閃不及,被劃過左頰,整個人狼狽不堪。

包間裡灰塵如濃煙般在五彩的光線中瀰漫飛揚,兩個女人尖叫著跑出去了。

但這個保鏢也非泛泛之輩,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兇狠,從腰間拔出一把水果刀,再次朝李如晝撲來。

他雙腳猛地蹬地,光線跟著一顫,如鷹擊般朝李如晝的刺去,那氣勢仿若要將李如晝洞穿。李如晝一個後仰,身體平貼在沙發上,避過這兇狠的突刺。同時,雙腿如兩條鋼鞭般朝保鏢橫掃而去,腿風所至,那些灑落在地的酒水和碎掉的酒瓶子塊被帶起,化作一道道寒光,在燈光下閃爍著致命的危險光芒,如暗器般朝保鏢射去。

保鏢如同一頭瘋狂撲向獵物卻被重創的野獸,被李如晝狠狠踢中胸膛。

這一腳仿若重錘,只聽“砰”的一聲悶響,保鏢龐大的身軀向後飛去,重重地摔倒在投影幕牆上。隨即滑落下來,他面色青白,嘴角溢位鮮血,雙手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試了幾次都無法爬起來,只能虛弱地躺在那裡,眼中還殘留著不甘。

“終究還是太弱了,想必你平時缺少鍛鍊,同時又精力透支了。哎!練武之人,豈能兒戲,千萬不能縱情 ktv 等聲色犬馬之間。”

李如晝苦口婆心的給保鏢上了一節武術與養生保健課。拍了拍衣角,神色輕鬆自然,彷彿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他慢悠悠地走到宋大富旁邊坐下,那姿態就像一切盡在掌握中的隨意。

ktv包房內混亂不堪,音樂依舊震耳欲聾,但此時卻有一種別樣的寂靜在兩人之間蔓延。

李如晝側頭看著宋大富,眼神銳利而又玩味,盯著他,緩緩開口問道:“我們接著海沙的問題說吧,隧道工程的腐敗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大富臉色鐵青,額頭上滿是冷汗,眼神慌亂地躲避著李如晝的注視。他嘴唇顫抖了幾下,終於在李如晝那武力威脅的目光下,說道:“我……,這個工程專案背後還有一個真正的老闆,是趙梓晨,……他是市規劃局長表叔的兒子。”

說到這裡,宋大富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整個人癱軟在沙發上,眼神中不知是害怕還是絕望。

“早說不就行了嗎?非要浪費力氣。”李如晝瞥了一眼癱倒在地的保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