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

“今日在珍寶閣裡面,也是這個意思,雪蓮讓奴婢仔細觀察,南宮侯對小姐是多麼的欣賞和歡喜。”

“奴婢覺得不對,從前在外面的時候,奴婢見過這樣的眼神,蓮花姐姐懷孕之前,她那個相好的就是這樣的眼神。

蓮花姐姐告訴那個人自己懷孕之後,那個人連夜逃走了。”

海棠說到後來,眼睛裡面湧出了淚水。

從人販子手裡買來的丫頭,路上見過的人家,看過的故事,比京中的許多小姐,看的都要精彩的多。

“奴婢那會兒年歲小,可奴婢已經記事了,蓮花姐姐後來幾乎丟了半條命,捱了一頓打,孩子也沒有了。

奴婢痛恨那樣的神情,也絕對不會忘記那種神情。”

海棠一口氣說了很多,或許是風流種子,總是有相似之處。

海棠在南宮侯身上,見到了過去曾經見過的東西。

那些東西,在海棠年幼的心靈裡面,種植下了恐懼。

無論過去,還是現在,那種東西蘊含著的內容,足以要了她的命。

“注意點最近雪蓮的動作吧,”林望舒在海棠情緒鎮定下來之後,說道:“我有些擔心她走了你那位蓮花姐姐的老路。”

與人有私情,不是什麼大問題。

丫鬟小廝的私情,林望舒能夠解決。

唯一需要考慮的地方在於,出現了私情,就有可能會出現孩子。

這是最最難以掩飾的東西。

也是所有風流韻事裡面,出現的最可怕的東西。

雪蓮顯然對南宮侯毫無抵抗力,即便在海棠好不遮掩的提點和提醒下。

雪蓮仍舊在私下裡,小心翼翼的縫製荷包,縫製手帕。

海棠有幾次都快翻臉了,“你這樣做,將郡主的名聲置於何地?你有想過郡主嗎?”

雪蓮有自己的一套理論,“郡主早晚要出嫁的,定寧公主是皇室裡的長輩,娘娘也要賣她三分顏面。

親上加親,難道不好嗎?

郡主只是一時沒有轉過彎來,等到定寧公主去求婚,娘娘一定會考慮的。”

天吶,海棠聽完雪蓮私底下的這番話,都不敢直接轉述給林望舒聽。

這種揣度皇后心思的作風,完完全全就是找死的行為。

雪蓮的語氣很篤定,隔三差五就會幫助南宮侯將信件送到林望舒的手上。

即便被林望舒當場燒掉,雪蓮也沒有停止過。

“郡主為什麼不開啟看看呢?”雪蓮笑得很開心,眉眼舒展,眼睛亮晶晶的,“裡面或許有些什麼重要的訊息也不一定啊。”

林望舒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煩躁,在侯府裡面與那些人爭鬥的時候沒有感到。

在行宮裡面,與皇后太子妃,伴君如伴虎的時候,沒有感到。

南宮侯如今頻繁的送信,讓林望舒感到了那種揮之不去的煩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