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只說在山坡上找到了她的耳環,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聽李嬤嬤喝醉酒之後的那意思,是趁著禮佛的時候,夥同外人,弄啞了雪梅,賣給了一個外地需要填房的癱子。

這些事情,小姐是怎麼知道的?

如果說她去見大夫人,總是有走漏訊息的,這兩位姐姐出事的時候,小姐可才不到七歲呢。

雪蕊怎麼敢不老實,怎麼敢不給林望舒老老實實的看家。

又過了幾天,林望舒照常去給老夫人請安,喊了聲“海棠,打燈籠。”

雪蓮忙不迭的湊了過來,說道:“海棠姐姐今兒不太舒服,不如讓我陪著小姐去吧。”

林望舒出門的時間早,一直都是海棠跟著,之前也不是沒說過輪班。

雪蓮推說夜班多,事情就作罷了。

天色有點暗,海棠房裡傳來一些動靜,正是海棠打著燈籠一起出來。

海棠語氣有點硬邦邦的,說道:“奴婢沒事。”

林望舒看了看身邊的兩盞燈籠,說道:“那就一起去吧,正好待會兒有事情要辦。”

林望舒藉著燈籠,打量了一下雪蓮的模樣,此刻她穿著一身杏黃色的衣服,與她十分的相稱。

林望舒不輕不淡的說道:“衣服不錯。”

雪蓮的模樣同樣不差勁,也是府上的家生子,只是父母不如雪蓮的父母在老夫人那裡得臉。

在芙蓉院裡面,向來是靜悄悄的一個人。

往常裡,只會跟在雪蕊後面撿現成的。

只是,林望舒的眼角餘光掃過她的眼睛,掃過她的臉龐。

神色紅潤,眼睛亮晶晶。

林望舒經歷過少女愛慕的日子,也在太多太多女子的臉上見過相似的神情。

她怎麼會看不出雪蓮身上發生了什麼變化呢?

雪蓮笑嘻嘻的說道:“是之前賞下來的料子,奴婢覺得很喜慶,就做出來穿給小姐看看。”

海棠這下更是覺得不對勁了。

不年不節的,好端端的換什麼新衣服。

說句不太好聽的,芙蓉院從前的老人都有些小心翼翼,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能過多久。

現在外表穿著的都是好料子的衣服,內裡的衣服,還都是打補丁的呢。

就怕有朝一日老夫人煩了,他們又要回到那種孤苦無依的日子裡面去。

賞下來的新衣服,更是稀罕的不得了。

雪蓮怎麼突然這麼的大方,海棠暗暗提高了警惕。

在老夫人身邊的伺候,林望舒是真的不假手他人。

說是提前來燒水伺候爐子,便日日前來。

老夫人說過幾次,不必日日早起做這些事情。

林望舒笑道:“左右閒來無事,不如早點到祖母這裡儘儘孝心。”

奉承的手段很拙劣,但有效就行。

刺繡也好,抄寫的經書也罷,是有孝心的表現。

可惜這些東西不能日日在老夫人面前出現,唯有每天早晨的熱水,會讓老夫人想到是自己孫女所做。

不用擔心早了晚了的,甚至林望舒來院子裡之後,老夫人微妙的注意到,早飯入口的程度,都比往日好太多了。

問過廚房有什麼改變,廚娘想了半天,只說:“燒火的丫頭有點長進。”

不跟從前一般,燒的快了慢了的,管火的丫頭有點笨,捱打的次數也多,灶糖裡的火總是有些不合適。

這幾日不知怎麼,捱打的次數少了,火候也合適了。

繼續查下去,管火的小丫頭會說,是早晨看著大小姐燒火,學到了一點東西。

大小姐還會跟她講怎麼燒火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