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每挪動一步,地上那些被之前的攻擊打爛的血肉就像是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召喚,慢悠悠地蠕動著,一點一點地重新附著到它那令人作嘔的身體上。

燭陰此時只覺得腦袋一陣陣地眩暈,就像是有無數只小蟲子在腦袋裡嗡嗡亂撞。

剛剛連續使用熔岩大狙發射出幾道那樣強大威力的光束,已經耗盡了他的精力。

此刻的他像是被抽乾了所有的力量,虛弱到了極點。

他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一片黑暗的深淵邊緣,下一秒就可能眼前一黑,直接癱倒在地上,徹底暈死在這個危險的現場。

“哈哈哈!快用你的槍捅死我呀~哈哈哈!果然!我佛說的對,我死不掉,我果然死不掉!哈哈~”

那坨血肉模糊的怪物發出刺耳的狂笑,此時它已經完全沒有了人形,就像是一灘爛泥中生出了無數條扭動的觸手。

那些觸手在空中肆意揮舞著,每一次揮動都帶著尖銳的破空聲,像是死神的鐮刀在空氣中劃過。

它時不時地伸出觸手抽打一下已經搖搖欲墜、快要堅持不下去的燭陰,那模樣就像是某些頑皮搗蛋的熊孩子在玩弄手中的食物一般。從它那可能是嘴的器官上。

竟然——!

能!讓人隱隱看出一種猙獰的笑意,那笑容裡滿是對獵物的戲謔和嘲諷。

“喂!你這個歐克瑟!”

一聲呵斥陡然在寂靜的空間裡炸響。

“玩弄食物可不是好習慣!”

說話之人目光中滿是憤怒與不屑,那眼神就像是兩道銳利的劍,直直地刺向眼前的怪物。

只在這時,一隻手指堅定地指向了那所謂的怪物,眾人這才驚愕地發現,原來這個怪物竟然是雲無道。

不知何時,他已然甦醒,那原本平凡的臉上此刻帶著一抹囂張的氣焰,就像是燃燒的火焰一般熾熱而刺眼。

他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那表情裡明顯透露出對自己剛獲得的力量無比的信心。

而這份信心已經膨脹成了驕傲自滿,彷彿整個世界都已被他踩在腳下。

“喂!你要來抓我呀?我還沒死呢!”

雲無道故意挑釁著,聲音在這略顯陰森的環境裡迴盪,帶著一種讓人難以捉摸的戲謔。

不知為何,那怪物像是被觸發了某種隱藏的潛規則一般,原本混沌的眼神突然變得兇狠起來。

它那龐大而扭曲的身軀開始緩緩移動,每挪動一步,地面似乎都跟著輕微顫抖。

它毫不猶豫地立馬轉向了雲無道逼近的方向,就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朝著雲無道氣勢洶洶地逼近。

“小小狂徒……佛跳牆大人…你到底在哪兒?為什麼你還是……不允許我入你門下……”

那一團血肉怪物也有些神志不清,它的身體如同爛泥一般晃動著,嘴裡嘟嘟囔囔地說著些莫名其妙的話。

它似乎只要被挑釁,被激怒,甚至是一點點有些假的激怒的話語都容易讓它憤怒不清,此時說的話語也是牛頭不對馬尾。

彷彿它的思維像是被一張無形的大網死死纏住,深陷在一片混亂的泥沼之中,無論怎樣掙扎都無法自拔。

那混亂的思緒如同脫韁的野馬,在腦海裡肆意狂奔,找不到出口。

“是你……一定是你把他藏起來了!把我的佛藏起來了……”

那詭異的血肉之軀發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

它那本應是眼睛的地方,如今只是血肉上兩個空洞。

那空洞周圍的肌肉像是被無形的手擰成了麻花,以一種極其扭曲的方式糾結著,看起來充滿了猙獰與兇狠。

如果它有手的話,那一定是惡狠狠地咬牙切齒,用手指直直地指著雲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