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哪個?”

燕王妃輕聲道:“殿下不該想著幫誰,應該想著他們之中的哪個人,在登上那個位置後,不會做出手足相殘之事。”

李霖有所明悟,眼中神色更加複雜。

。。。。。。

“啊!!!”

太子寢宮發出陣陣淒厲的叫聲,猶如厲鬼索命。

門外,一排排太監、宮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床榻之旁,抱著披頭散髮的太子,辟邪帶著哭腔勸說道:“殿下忍著些,熬過去這一陣就好了。”

後者死死摁著自己的左腿,關節處隆起一塊塊畸形的痛風石,面板緊繃發亮,彷彿隨時可能破裂。

“孤為何要忍,這要命的腿疾為何找上孤!”太子面色蒼白,雙目血紅,狀若瘋魔,“孤是真龍啊!孤是大慶儲君!有國運相護!”

“它為何不去找李徹,為何不去找李成、李元!!!”

“為何不去找父......”

話說了一半,辟邪嚇得面色慘白,當下顧不得許多,一把捂住了太子的嘴。

“殿下,慎言,慎言啊!”

太子已是沒了力氣,發洩了一通後,身體更加癱軟。

呻吟聲斷斷續續,時而低沉,時而高亢,像是在極力壓抑卻又無法控制的痛苦。

他的雙手緊緊抓住錦被,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每當他稍微挪動一下腿,臉上便會浮現出一種無法忍受的痛苦表情,這種簡單的動作也會帶來極大的折磨。

隨著時間的推移,宮殿外的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地面上。

終於,太子緩緩從昏睡中醒來。

這疼痛來得快去得也快,來時痛不欲生,甚至持續好幾天。

但當症狀消失時,又能在極短的時間恢復正常。

看到辟邪勞累地趴在地上,太子眼中閃過一絲柔和:“辟邪。”

辟邪連忙起身,驚喜道:“殿下,您沒事了?”

太子點了點頭:“孤無礙了,現在是什麼時候?”

“已是卯時了。”

太子緩緩從床上坐起,聲音虛弱:“朝會要開始了,給孤更衣。”

辟邪面露擔憂:“殿下,您大病初癒,再休息一下吧。”

太子倔強地搖了搖頭:

“這朝堂之中,孤的勢力越來越弱,若是再不去上朝,那宣政殿怕是沒有孤的位置了。”

太子堅持要去上朝,辟邪也沒有辦法,只能幫太子沐浴更衣。

主僕二人在東宮護衛的保護下,急匆匆地趕往宣政殿,待到門口之際,朝會已經開始了。

太子剛踏上臺階,就聽見裡面傳來大臣的奏報聲:

“陛下,奉國商隊已至北地......”

太子蒼白的臉頓時黑了幾分。

奉國!李徹!又是他李徹!

這大慶朝堂沒別的事不成?除了那奉國,就不能討論點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