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謝燕和褚陵才找不出他的絲毫破綻,因為此人從未真正的動過手。

想到此處,褚陵都不由得有些佩服他的隱忍。輕笑一聲,扭過頭去看向謝燕,“你覺得他會勾結聖日教嗎?”

謝燕搖了一下頭,“我覺得他沒那麼傻。”

等過後眾人回過味來,未必沒有人想不通這點。若程庶是真的跟聖日教有所勾結,那他今日的千辛萬苦,可就通通都付諸東流了。

兩人看著程庶與眾人作戲,一時都沒再說話。

“謝兄、王爺,你們沒事吧?”

恰在此時,沈玉林一手捂著傷口,跌跌撞撞地朝這邊趕過來。

他一臉焦急之色,匆忙間掃視了二人幾眼。

他的目光快速從明顯沒什麼傷的褚陵身上略過,然後慢慢停留在了謝燕的臉上。

帶著些許的疑惑和關切,道:“咦?謝兄你的臉……是破皮了嗎?眼角的那是血跡還是……”

他話音未落,謝燕便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右眼。隨後便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大,又向褚陵瞥去一眼。

而後者嘴角微揚,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顯然是早已注意到了。

謝燕默默移開視線,乾笑了幾下,道:“哈哈哈,看了不該看的東西,長針眼了。”

沈玉林:?針眼是長在那處的嗎?

他還沒來得及細問,就見謝燕藉口換裝快步離開。

觀其背影,竟還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樣子。

沈玉林摸不著頭腦,他轉過頭去,想向褚陵詢問一二。

卻見後者一點關注也沒分給他,反而慢悠悠地撫了撫衣袖,轉身離開,只留給沈玉林一個背影。

但與謝燕不同,褚陵臉上露出的卻是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知怎的,沈玉林卻莫名覺得他的心情很好。

沈玉林:……奇怪,總覺得這二人之間有點奇怪。

另一邊——

被叫過來打雜的陸子昭剛擰乾淨謝燕的衣服,正準備掛起,突然間就感覺到從自己身前刮來一股厲風。

接著他眼前一花,一道身影“嗖”的一下就取走了旁邊晾乾的衣裳,然後跟一陣風似的就掠進了謝燕的房間。

陸子昭:“……臥槽!有小偷!”

沒想到這年頭竟還有這麼光明正大,直接當著人的面就敢偷東西的賊!

陸子昭目瞪口呆的盯著那扇被關緊的門,想到要是謝燕發現他的東西被人偷走後自己的下場,就不禁打了個冷顫。

他連忙放下手中的溼衣,隨手抄起一旁的木棍就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房門。

跟賊血戰而死總好過被謝燕戲耍。

抱著悲憤的心情,陸子昭深吸一口氣,然後猛地踹開了門,大喝一聲:“呔!小賊哪裡跑?!”

然後他就與坐在鏡前,手上拿著張人臉的謝燕面面相覷。

謝燕:“……誰是賊?”

他轉過頭嘆了口氣,將面具放到了桌上,“還有,你下次進門前要是再學不會敲門,我就把你當門敲。”

但陸子昭沒回應,只見他保持著舉起棍子的動作僵在了原地。

看見房裡的場景,他的一張嘴慢慢張大,不錯眼直盯著謝燕在鏡子裡的倒影,一張臉也慢慢的漲得通紅。

他有些結巴的道:“我、我不知道是你……你、你的這張臉……”

沒等陸子昭說完,謝燕一揮手,房門就重重的在他面前合上。

直到鼻尖處傳來痛感,陸子昭才回過神,訕訕地放下了手裡的木棍,小聲嘟囔道:“沒想到謝燕竟然還有這麼好看的一張臉皮……平時怎麼沒見他戴過?”

但很快,這傻小子就又搖了搖頭,自己說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