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四公子目光冰冷的看著程賜兩姐弟離去的方向,雙手緊握成拳,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麼。

等人都離開之後,他也一臉怒意的離開。

謝燕和褚陵互相對視了一眼,皆以為他要忍不住做點什麼動作,便立馬跟了上去。

但出乎兩人意料的是,這程四公子既沒去幹什麼壞事,也沒回自己的屋裡。

而是找人喝酒去了。

謝燕和褚陵兩人從天亮等到天黑,直等到程四公子與那群世家子弟都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兩人這才確定,感情這貨在花園裡擺了那麼久“我要黑化”的造型,結果到頭來卻連一件正事也沒幹。

謝燕和褚陵站在房樑上,看著已經醉死過去而被下人扶回自己屋裡的程庶,兩人一時之間都有些無語。

天色已晚,見實在沒能在程庶身上發現什麼,他們也不好在程家多做逗留。

兩人身形飄逸,正順著屋頂往外飛去之時,突聞得一聲大喝直衝二人而來——

“呔!賊子!哪裡跑!”

這一聲如雷霆乍響,眨眼間就有風聲快速逼近兩人身後。

說時遲那時快,謝燕當即就條件反射般的從懷裡掏出兩張面具。一張自己戴上,而另一張則甩給了褚陵。

褚陵眼疾手快地接過面具,戴上之前還頗為歎服的看了一眼謝燕的懷裡,十分想知道在他的懷裡到底都放了些什麼東西。

兩人戴上面具後,並沒停下動作,反而還加快了速度,想盡快擺脫掉身後的動靜。

身後風聲呼嘯,本來還略顯雜亂的腳步聲逐漸變少,到最後只剩下了兩人跟著。

但這兩人卻是緊追不捨,全然是一副不抓到他們就誓不罷休的架勢。

且來人既能跟上謝燕兩人的速度,那就說明他們的武功也絕對不會弱到哪裡去。

一把劍從身後破空而來,凌厲的劍氣擦過風聲發出一片尖銳之聲,直逼兩人後心。

謝燕和褚陵沒有回頭,便敏銳的感知到了危險,立馬一個側身分散開來,那柄長劍便直挺挺地釘在了兩人剛剛的位置之上。

而那柄劍身,還在因為主人注入的內力而嗡嗡作響。

只要剛剛兩人慢上一步,恐怕就得血濺當場。

直到這時,他們才看清了追來之人,竟然是紫霄莊主和玄真派掌門。

謝燕和褚陵是因為懷疑程庶而留到現在,那這兩人又是為什麼會大半夜的出現在這裡?

紫霄莊主輕飄飄地落下,拔出了自己的劍,指向謝燕,道:“深夜造訪、形跡可疑,又不敢露面,程家近日發生的凶事可是你二人所為?”

而另一邊,玄真派掌門也一臉警惕地擋在了褚陵的身前,顯然是和紫霄莊主一樣的想法。

謝燕看著紫霄莊主,語氣略顯憂傷,道:“如果我說我們只是路過的話,你信嗎?”

“荒謬!”

紫霄莊主臉上發黑,大喝一聲,提劍就朝著謝燕刺去。

“路過能路過到內宅的房頂之上?我看你們分明是心裡有鬼!”

他這一劍沒有留任何餘力,劍氣如虹,氣勢洶洶地直逼向謝燕的面門。

與此同時,玄真派掌門也一甩拂塵,向褚陵攻去。

謝燕見狀,嘆了口氣。

他的身形急速閃移,只以毫釐之差便躲過了紫霄莊主那來者不善的一劍。

但紫霄莊主並不打算放過他,劍鋒一轉,挽了個凌厲的劍花。接著便再次快速出劍,帶著殘影的好幾劍同時向謝燕連刺而去。

面對著紫霄莊主那密不透風的劍法,謝燕腳尖輕點,身形急速閃避。

同時他的長劍被從腰間取下,但卻並未出鞘,而是以極快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