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宇望著對面,那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冥河老祖,漫不經心地說道:

“道友,你解氣了嗎?倘若沒有,貧道再陪你練練?就當償還因果了。”

冥河老祖聽後,內心頓時感覺有些無語。

冷厲的臉龐,都不由地抽動了一下。

冥河老祖沒有搭話,牧宇也暫時沒有繼續挑釁。

周圍時不時的拂過一陣,毛骨悚然地陰風。

其中,還夾帶著一些孤魂的哭泣之音。

雙方就這麼靜靜地,站立在血海之上,場面陷入了僵局。

“帝俊證道,是不是與你有關?”

不知過了多久,冥河老祖先一步打破僵局,緩緩道。

牧宇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似乎在思索,又似乎在發愣。

就這麼,靜靜地盯著對面的冥河老祖。

而冥河老祖見牧宇不語,沒有繼續追問,倒是符合其高冷的氣質。

於此同時,冥河老祖將元屠阿鼻雙劍,給收起。

只有十二品業火紅蓮,默默地流轉於其腳下。

他之所以對牧宇問出這番話,自然也是關注過對方。

一開始,在第一次紫霄宮講道時,冥河老祖感受過牧宇的強大威壓。

而且,牧宇也如同他一般,都算是獨來獨往的存在。

再加上後來,牧宇明明有實力,去搶奪最前方的蒲團之位。

但偏偏選擇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當時,冥河老祖便在心裡,埋下了一個疑問。

再後來,冥河老祖其實也曾想去結交三清等,坐在蒲團之上的大神通者。

但都因為其身上散發出的,有些詭異的煞氣。

紛紛敬而遠之。

這讓冥河老祖內心失望的同時,也變得更加孤僻。

正可謂是,一次主動,換來一生的內向。

這也讓冥河老祖變得更加偏執,更加想證明。

即便沒有坐上那蒲團之位,他也能證道。

但是,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卻總是不盡人意。

冥河老祖自身除了幾件伴生靈寶外,就沒有其它任何機緣。

他的存在,彷彿是受到了洪荒天道的詛咒一般。

如今,冥河老祖再次清晰地感受到,牧宇的強大實力。

在聯想到,之前聽見的混沌鍾發出的聲響。

冥河老祖感覺有些事情,可以串聯起來了。

而前不久,帝俊證道了,但不是證得天道。

他便越發覺得,此事與眼前的牧宇有關。

就在冥河老祖以為,他們會繼續這麼僵持下去時,

他的耳邊傳來一句:“是!”

是傳音。

冥河老祖確定聲音的來源後,也確認了之前心中所想。

幽冥血海對於洪荒天地來說,是比較特殊之地。

謹慎起見,牧宇還是透過心靈之力,將回答傳遞給對方。

牧宇在回答之後,接著傳音道:“道友,證道之路,不應該拘於單一的方向。”

冥河老祖對此當然清楚,血海之地,本就是世界的異類。

洪荒天道自然不可能,容許其證道。

那麼,只有找尋其它的方式,或是其它的世界意志。

“道友,成為人道之下的聖人般存在,是否需要創立一個新的種族?”

冥河老祖再次詢問道。

此刻,他的內心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敵意。

牧宇微微搖了搖頭,解釋道:“道友,你與他們不一樣,若是創立,或者是創造一個新的種族,勢必與幽冥血海有關,無法被世界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