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杯‘午夜特調’,你知道的,我可一直念念不忘。”喬納森懶懶地靠在椅背上,眼中透著一絲狡黠的光。

溫季然笑著搖了搖頭,開始調酒:“大忙人,難得光臨。怎麼,檔案局最近放假了?”

喬納森聳了聳肩:“放假?管理局什麼時候會有假期?我只是剛好有點時間,順便來看看老朋友。”

溫季然將調好的酒推到他面前,靠在吧檯上,略帶打量地看著他:“你這身裝扮,可不像是來看老朋友的,更像是剛從高層會議裡出來。”

喬納森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眉頭微挑,臉上的笑意卻沒有減退。他放下酒杯,語氣輕鬆:“也許兩者都有吧。”

溫季然的手停在了酒杯上,眼神閃了閃。他低頭看了一眼桌面,手指輕輕叩擊著木質吧檯,但什麼也沒說,只是繼續擦著手中的杯子。

酒吧裡藍調的旋律依舊緩緩迴盪,而那句話卻像未解的謎題,盤桓在他的腦海中。

昏黃的燈光灑在吧檯上,酒液在玻璃杯中輕輕晃動,反射出一層暈黃的光。喬納森低著頭,握著酒杯的手微微用力,指節發白。他抬起頭,眼中的那點淡然早已被煩躁取代,取而代之的是緊鎖的眉頭和一絲難以掩飾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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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前幾天的b級警訊嗎?”喬納森的聲音低沉,語氣中透著疲憊。他將酒杯放下,抬眼看向溫季然,試圖從他的表情裡找到共鳴。

溫季然手裡擦拭著一隻透明的玻璃杯,動作一如往常的平穩。他看了喬納森一眼,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當然記得,扶桑那邊的毒氣洩露。怎麼了?檔案局對這種事很上心啊。”

聽到這話,喬納森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酒杯跳了一下,發出清脆的響聲。他咬緊牙關,似乎在試圖壓制自己的怒意,但臉上的青筋卻出賣了他內心的情緒。

“該死的扶桑人!”喬納森的聲音突然拔高,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幾個字,“他們根本就是一群麻煩製造機!那根本不是什麼b級事態!”

喬納森一飲而盡手中的酒,猛地將杯子砸在吧檯上,震得吧檯微微顫動。酒杯發出刺耳的碰撞聲,讓溫季然心頭一緊。他皺起眉頭,眼神不悅地掃了一眼酒杯:“喂喂,砸壞了你可是得賠。”

他的語氣輕鬆,但目光卻銳利地鎖住喬納森,像是在試圖看穿他暴怒背後的真相。“好了,喬森,到底怎麼了?別隻顧著發火,說說清楚——事情到底是什麼情況?”

喬納森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用手捂住臉,稍稍壓低了聲音:“溫,我告訴你,那絕對不是個該死的b級事件。它是a級,甚至可能是s級。”

這句話像一塊冰冷的石頭砸進了溫季然的心裡。他放下手中的杯子,雙手撐在吧檯上,微微傾身靠近喬納森,目光中帶著一絲探究:“s級?你確定?檔案局的評估組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吧?”

喬納森搖了搖頭,神色陰鬱:“他們不是犯錯,是被誤導了。那些扶桑人,根本沒有給我們完整的情報。他們告訴我們是毒氣洩露,可實際情況呢?毒氣只是個引子!”

說到這裡,喬納森眼中的怒火再次點燃,他重重敲了敲吧檯,聲音壓得很低:“那些所謂的‘生化感染’,溫,那些根本不是普通的感染者——那是活生生的怪物!你知道他們有多危險嗎?!”

溫季然皺起眉頭,目光中透出幾分戒備。他重新站直身體,默默整理了一下酒架上的杯具,彷彿在給自己爭取片刻的思考時間。他開口時,聲音低沉而冷靜:“既然你們已經確認是s級事態,為什麼不通知我們這些記錄員?檔案局的協議上寫得清清楚楚——這種級別的事件,記錄員必須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