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在陽光下閃爍著森寒的光芒。只見他手法嫻熟地揮舞著刀具,無情地割裂著老頭的肌膚,一片片血肉被生生剜下,那猩紅的肉塊彷彿是被惡魔從身體上撕扯下來一般。

鮮血如泉湧般噴出,在地面上匯聚成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泊,血腥的氣息在空氣中肆意瀰漫,令人作嘔。老頭那淒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刑場,如同來自地獄的哀嚎,令人不寒而慄。

被綁著的慶元山眾人,皆身負重傷,有的缺了胳膊,露出慘白的骨頭碴子,鮮血不斷地從傷口處湧出;有的斷了腿,斷口處參差不齊,血肉模糊。但是見此慘景,他們顧不得自身傷口,紛紛破口大罵起來。

“你們這群喪心病狂的畜生,必不得好死!”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大漢,右臂已斷,鮮血染紅了半邊身子,那傷口處的肌肉還在微微抽搐著。他雙目圓睜,眼珠彷彿要從眼眶中蹦出來,青筋暴突,如同一條條扭曲的蚯蚓。他聲嘶力竭地吼道,那聲音彷彿要將天空都震裂。

“老天有眼,定會收拾你們這群惡魔!”另一個身材精瘦的男子,左腿被砍去半截,傷口處血肉模糊不堪,骨頭清晰可見。他仍在奮力掙扎著身上的繩索,彷彿想要掙脫束縛衝上去跟劊子手拼命。他的臉上滿是憤怒和絕望,那表情如同被惡魔詛咒的靈魂。

他們的叫罵聲在整個刑場激烈迴盪,如洶湧的浪潮般衝擊著人們的耳膜。然而,劊子手卻依舊不為所動,面無表情地繼續執行著那血腥的刑罰,手中的刀刃彷彿不知疲倦般一次次落下,帶起一片片令人膽寒的血肉。

監斬官則面露猙獰之色,大聲呵斥道:“都給我閉嘴!再叫嚷,讓你們死得更悽慘!”

可慶元山眾人眼中毫無畏懼之意,罵聲此起彼伏,那憤怒的咆哮與慘烈的刑罰場景相互交織,使得這刑場愈發瀰漫著悲憤與絕望的氣息。每一聲叫罵都彷彿是對這不公命運的抗爭,每一道傷口都似在訴說著無盡的痛苦。

城樓上,霍修鳴正安然坐在凳子上,悠然地喝著茶水。聽到底下傳來的罵聲,他微微皺了皺眉頭,將手中的茶杯遞給老苟,而後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朝下望去。

望著底下這幅場景,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若隱若現的冷笑,那笑容中透露出絲絲陰鷙與不屑,彷彿在俯瞰一群微不足道的螻蟻。他向老苟伸出手,老苟趕忙將一杯涼熱剛好的茶水端在手中,霍修鳴輕抿了一口茶水,仿若在觀賞一場與自己毫無關聯的鬧劇。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小鈴鐺,只見小鈴鐺正被侍衛牢牢按著,她奮力掙扎卻無法掙脫束縛,整個身體被壓得向前傾,頭被迫伸向垛口外。她雙眼圓睜,眸中充滿驚恐和絕望,死死地看著下方已經遭受凌遲之刑的爺爺那悲慘的場景。

“看著自己的爺爺身上的肉被一刀接著一刀割下來,這感覺怎麼樣?”霍修鳴湊近小鈴鐺,臉上掛著殘忍的笑容,語調陰陽怪氣,那話語如同冰冷的利刃,直刺小鈴鐺的內心。

看著自己爺爺身上的肉被人剜下,小鈴鐺只覺自己的心彷彿被千刀萬剮般在滴血,眼淚如決堤的洪水,不受控制地汩汩湧出。她的喉嚨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扼住,發不出半點聲音,只能在心底無助地嘶喊。

那痛苦和絕望的神情,讓她原本洋溢著生氣的小臉瞬間蒼白得如同一張紙,毫無血色。身體也由於極度的悲傷和憤怒而不停地顫抖著,仿若秋風中的落葉,那般無助與淒涼。

見小鈴鐺不說話,霍修鳴接著道:“本來依著你爺爺的病情,尚有半年可活。你非要自個兒找人為你爺爺治病,找了個沈無憂,還讓沈無憂偷了本王的藥庫,致使本王損失了一大筆錢財。你瞧,被抓住了吧,這下你爺爺連半年都活不了啦!”霍修鳴的話語中滿是嘲諷與冷酷,如同冰冷的寒霜,無情地灑落在小鈴鐺的心上。

說話間,霍修鳴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