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充滿自信的淺笑,輕聲說道:“本王心中自有分寸,你無需過分憂慮。只需跟隨本王一同前往,看看他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老苟不敢有絲毫耽擱,趕忙回應道:“是,王爺。不過還請王爺務必將自身安全放在首位。”

霍修鳴不再言語,而是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朝著高迎驤所在的地牢快步走去。老苟見狀,連忙緊緊跟隨著,神色間滿是緊張與警惕。

不多時,一行人便抵達了地牢。只見那地牢的門板毫無遮攔地敞開著,宛如一張陰森漆黑的巨口,彷彿要將靠近它的人無情吞噬。那無盡的黑暗中,似乎潛藏著無數未知的危險,讓人望而生畏。

霍修鳴剛想進入地牢,身形剛動,就被身後眼疾手快的侍衛阻攔住。“王爺,此地情形不明,還是讓卑職先下去仔細探查一番,以防有未知的危險。”侍衛的聲音中盈滿了深深的擔憂和極度的謹慎。他心裡十分清楚,在地牢這樣陰森危險、充滿未知的環境中,任何一個細微的疏忽都極有可能導致無法挽回的嚴重後果。

霍修鳴聽到這話,剛剛抬起的腳步停滯在空中,隨後緩緩落下,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思索,顯然也意識到了潛在的危險。

只見幾名侍衛神色凝重,從腰間抽出佩劍,謹慎地沿著狹窄溼滑的臺階向下走去。他們的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每一個角落,不敢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的跡象。那緊繃的神情,彷彿在面對一場生死之戰。

霍修鳴和其他人在入口處屏息靜氣地靜靜等待著,氣氛緊張得讓人幾乎無法呼吸,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每一個人的心跳都清晰可聞,緊張的情緒在空氣中瀰漫。

過了好一會兒,侍衛終於從地牢快步走了出來,“王爺,下面安全,可以下來了。”霍修鳴在眾人的緊密擁護下,步伐沉穩地進入了地牢。

霍修鳴踏入地牢後,頓感裡面陰暗潮溼,一股刺鼻的黴味毫無顧忌地肆意瀰漫。牆壁上的火把搖曳不定,光芒忽明忽暗,映照出四周那坑窪斑駁的石壁,仿若一幅充滿詭異氣息的畫卷。

不知從何處悄然吹來一陣陰風,眾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老苟瞬間警覺起來,緊緊握住手中的佩劍,目光如炬,警惕地掃視著周遭的每一處角落。

“這地方透著一股邪性,王爺小心。”林楠闐壓低聲音說道,語氣中滿是擔憂。

“怕什麼?”霍修鳴轉頭看向林楠闐,冷哼一聲,面容冷峻嚴肅,“本王倒要瞧瞧,這古怪之地能藏有何玄機。”說罷,他挺直腰桿,在一眾侍衛的圍護下闊步向前走去。

沒走多遠,他們終於瞧見了高迎驤的身影。只見他端坐在木板床上,雙目緊閉,神色安然平靜,彷彿周遭的一切紛紛擾擾都與他毫無瓜葛。他的頭髮稍顯凌亂,身上的衣服還沾著打鬥遺留的斑斑血跡,猶如一幅歷經滄桑的畫卷。

正在打坐的高迎驤似乎是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緊閉的雙眼徐徐睜開。那目光中先是極快地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又以驚人的速度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彷彿剛剛那一瞬間的情緒波動從未出現過一般。

“呦,稀客啊!”高迎驤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略帶嘲諷的弧度,陰陽怪氣地說道,“寶慶郡王大駕光臨這腌臢之地,倒是稀罕!”

霍修鳴冷哼一聲,目光如炬,擲地有聲地回道:“高迎驤,少在本王面前耍嘴皮子!本王今日來此,自有用意。”

“王爺,您說的這是哪裡話,小的可不敢吶!”高迎驤皮笑肉不笑地應道,“只是不知王爺此番大駕光臨,所為何事?莫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你知道就好。”霍修鳴面色陰沉如水,語氣冷冽如冰地說道,“本王向來不喜拐彎抹角,今日前來,自然是為了被你殺害的獄卒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