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燉呀,更鮮!比羊肉燉魚鮮多了。不信,大家嚐嚐就知道了。”

“喝酒喝酒,這是萬總帶的酒,是咱村孫振聲自己燒的玉米酒,都嚐嚐,百分之百的純糧酒,不辣嗓子不上頭!”於有江站在地上,給大家挨個兒倒酒。

七錢的酒杯,比較小,我端起酒杯,一口乾了杯中酒,只覺得一團柔柔而溫暖的液體,帶著玉米的鮮香,帶著田野的淳樸,慢慢地經喉嚨落進肚裡,暖暖的很舒服。

“好酒,好酒!”大家都誇酒好。

“魚更好呢,吃魚吃魚,隨便哈。”於有江招呼大家吃菜。

陸林燉的魚可真是一絕,魚肉不油不膩,自然鮮香。大骨頭肉質柔軟,筷子一挑骨肉分離,淳淳的豬肉香味撲鼻而來。雞肉更是鮮得讓人慾罷不能。酒沒喝幾杯,一大盤子菜吃了快一半了。

“喝酒呀,別光顧著吃菜了。”說著,於有江開始倒酒,由於隔酒師父遠,他伸直了腰倒酒。倒完酒,正要回身,突然身子就僵硬起來,動彈不得。

於林首先發現於有江不對勁兒,急忙問:“有江哥,你怎麼了。”

大家抬頭看於有江,這才發現他滿臉冒汗,咧著嘴,大氣不敢喘,一副痛苦的表情。

“你怎麼了,有江。”我擔心地問。

“唉喲!唉喲!我的腰怎麼突然就不能動了,鐵板一樣,一動就疼,刺骨地痛,唉喲!唉喲!”

於有江像個雕塑一樣,站著一動不動。大家慌了,於林和張冶趕緊下炕,上前扶他。

“輕點兒輕點兒,疼!”於有江滿頭大汗,白騰騰的汗氣直往上冒。陸林也下了地,三個人一起扶著他,坐在沙發上。

“不行不行,坐著更疼,扶我躺下。”三人小心翼翼地扶著他躺下。正在廚房忙活的于娜停下了手裡的活兒,拿了個枕頭過來,放在沙發上。

酒師父問:“怎麼回事?剛才還好好兒的,怎麼突然就不能動了呢?是不是抽筋了?”

我連忙說:“可能是抽筋了,再有可能就是肌肉痙攣,按摩一下試試。”

於林試著按了一下於有江的腰。這一按不要緊,於有江痛得更厲害了,爹爹媽媽地喊叫著。

張冶說:“等下,我打電話問問我爹是怎麼回事兒?”說完,張冶到外間打電話去了。

不大一會兒,他進屋,對眾人說:“我爹在雞場幫著卸飼料,我爹說送飼料的是東山鎮以前幹過赤腳醫生的人,姓安,此人精通推拿按摩,在市裡開了一家按摩店,生意很火。今天來送飼料,是幫他兒子送的,他兒子是專門做飼料生意的,臨時有事兒,安醫師就頂替他兒子來送飼料,恰好被我爹碰上了。怎麼辦,是讓安大夫過來,還是把有江哥送到雞場去。”

酒師父說:“我看還是送過去吧,說不定在車上顛一顛,能好些。”

大家萬分小心地把於有江抬到陸林的皮卡車斗上,于娜急忙拿來一床被子,墊在車斗裡。陸林開著車,慢慢向前行駛,張冶和於林坐在於有江身旁,小心地扶著。

陸林開車離開後,我和于娜回了屋。此時,飯桌前只剩下酒師父和我。我倆沒心思繼續吃下去,打算回家。于娜此時走過來,不好意思地笑著對我說:“這事鬧的,有江這是怎麼了,害得大家都沒心情了。酒大師,萬總,你倆吃吧,我過去看看米飯好了沒有?”

說著,于娜進了廚房間。我默默地坐著,想著剛才的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正想著,忽然聽到廚房裡傳來“撲通”的一聲悶響,隔著門一看,于娜竟然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我急忙走到廚房,喊了她一聲,沒有應答。我蹲下身,輕輕搖了她一下,感覺她渾身僵硬,似乎鐵板一塊。我又試了試她的鼻息,竟然沒有了氣息!

“師父!于娜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