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千鈞一髮、命懸一線的危急至極端頭,蕭長峰的心臟急速跳動,彷彿要從嗓子眼蹦出。

他突然感到一股奇異的力量在體內悄然湧動,那力量猶如一股溫暖而又神秘的潺潺溪流,在他經脈中緩緩流淌。

這股力量所到之處,帶來一陣微微的酥麻感,彷彿是無數沉睡已久的細胞被逐一溫柔喚醒。

讓他原本近乎乾涸枯竭的靈力源泉,如同久旱逢甘霖般重新泛起了一絲生機,猶如即將熄滅的篝火中添入了新柴。

那星星點點的希望之光在黑暗中搖曳閃爍。

他心中一喜,難道是之前那妖獸精魄在這生死攸關、千鈞一髮的關鍵時刻發揮了關鍵作用?

他來不及細細思考,趁著神秘身影步步緊逼的那短暫到稍縱即逝、不容有絲毫猶豫的間隙,快速閉上眼睛,全神貫注地運轉這股神秘力量。

蕭長峰身上散發出一層淡淡的、若有若無的光芒,那光芒如同一層薄如蟬翼的輕紗,輕柔地覆蓋在他的身軀上。

他身上那些猙獰的傷口竟以肉眼可見的驚人速度開始癒合。

新生的肌膚閃爍著微微的光澤,彷彿被注入了一股神秘而又強大的活力,煥發出一種別樣的生機勃勃之態。

神秘身影似乎察覺到了蕭長峰的細微變化,冷哼一聲。

那聲音中充滿了不屑與輕蔑,猶如寒冬裡刮過荒野的刺骨寒風,冰冷且無情:“垂死掙扎!也妄想改變這必死的結局?不過是苟延殘喘、徒做無用之功罷了。”

隨即加快了腳步,強大的氣息再次如洶湧的潮水般鋪天蓋地壓來。

那氣息帶著令人窒息的沉重壓迫感,讓蕭長峰和朱薔薇幾乎站立不穩。

他們的雙腳不由自主地深深陷入地面,彷彿被大地緊緊束縛,難以掙脫。

朱薔薇心急如焚,眼中滿是慌亂與無助,那眼神彷彿迷失在黑暗森林中的小鹿,驚恐而迷茫:“長峰,這可怎麼辦?

我們是不是要命喪於此了?我不想離開你,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地結束。”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哽咽中透著無盡的恐懼,雙手緊緊地揪著自己的衣角,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出蒼白的顏色,那蒼白在恐懼的籠罩下顯得更加脆弱。

蕭長峰咬牙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堅定與決絕,彷彿是立在懸崖邊歷經風雨卻依然不倒的巨石:“薔薇,別怕,我有辦法應對。

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讓你受到絲毫傷害!哪怕拼盡我最後一絲力量,流盡最後一滴血,我也要護你周全。”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無畏的光芒,猶如黑夜中的燈塔。

只見蕭長峰舉起劍,口中唸唸有詞,那古老而晦澀的咒語從他口中傳出,彷彿來自遠古洪荒的神秘呼喚,帶著一種神秘而莊嚴的韻律,在洞穴中悠悠迴盪。

劍上光芒大盛,瞬間照亮了周圍的黑暗,那光芒猶如烈日般耀眼奪目,將整個洞穴都照得如同白晝。

每一塊石頭、每一粒塵土都清晰可見,纖毫畢現。

他大喝一聲:“破!”

一道凌厲的劍光如閃電般朝著神秘身影疾馳衝去,所過之處,空氣都被無情地撕裂,發出尖銳刺耳的呼嘯聲,彷彿在為這拼死一搏而吶喊助威,聲震蒼穹。

神秘身影只是輕輕一揮袖,看似隨意得如同拂去一片落葉的動作卻帶著無比強大的力量。

那道原本威力驚人的劍光瞬間如同脆弱的泡沫般消散無蹤,只留下一絲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的能量波動在空氣中緩緩盪漾,很快便消失不見。

蕭長峰臉色蒼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彷彿被抽乾了生命的精華。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沿著臉頰急速滑落,滴在地上,瞬間被塵土貪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