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峰和朱薔薇一夜未眠,在那昏暗搖曳且微弱得彷彿隨時都會熄滅的燭光下,兩人相對而坐,眉頭緊鎖得如同被擰緊的粗繩,幾乎要在額頭刻下深深的溝壑。

屋內瀰漫著沉悶壓抑到極致的氣氛,彷彿連空氣都變得異常凝重起來,沉甸甸地壓在人的心頭,令人幾乎要窒息。

他們反覆思量著掌門那看似誘人卻又充滿未知風險的提議,燭光在牆上投下他們拉長且扭曲得不成樣子的影子,顯得格外寂寥與陰森,彷彿是被世界遺忘的孤魂。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那破舊泛黃、滿是蟲蛀痕跡且薄如蟬翼的窗紙,斑駁零碎得如同碎金般灑在屋內。

蕭長峰望著窗外,眼中滿是糾結與迷茫,緩緩說道:“薔薇,我想了很久,這或許是我們的一個契機。但風險確實巨大,稍有不慎,咱倆可能就萬劫不復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深深的憂慮,彷彿每一個字都承載著千鈞重擔,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他的目光凝視著窗外那隨風胡亂搖曳的樹枝。

那樹枝在風中瘋狂擺動,毫無規律,彷彿那就是他們搖擺不定、前途未卜且充滿變數的命運。

朱薔薇坐在床邊,雙手緊緊絞著衣角,衣角都被揉得皺巴巴、不成樣子,彷彿是被揉碎的希望。

她眉頭緊蹙,額頭上的皺紋如刀刻一般深刻,擔憂地說:“可是萬一掌門心懷不軌,那就是個精心設計的圈套,我們可就陷入絕境了,到時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她的聲音顫抖著,猶如風中即將熄滅的殘燭,微弱而又充滿恐懼。

眼中閃爍著恐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閃爍的寒星,冰冷而絕望,彷彿已經看到了那悲慘可怕的結局,身體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起來,如同秋風中的落葉。

蕭長峰轉過身來,目光堅定如鐵,好似能穿透一切阻礙般看著朱薔薇,彷彿要把自己內心熊熊燃燒的決心傳遞給她。

“薔薇,你想想,我們一路走來,歷經了多少風風雨雨、艱難險阻?

修仙之路本就充滿坎坷崎嶇,若錯過這次機會,我們不知還要在這茫茫仙途中歷經多少難以想象的磨難,才能尋得這樣的機遇。

我不想一直這樣碌碌無為,我想變強,保護你,保護我們的未來。”

他的眼神中燃燒著渴望和堅定的火焰,熾熱得彷彿能將一切黑暗焚燒殆盡,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青筋暴起的拳頭,彷彿要打破一切阻礙,開闢出一條光明之路。

朱薔薇咬了咬嘴唇,嘴唇被咬出了一道淺淺的白痕,那白痕在她蒼白的嘴唇上顯得格外醒目。

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猶豫與恐懼:“那長峰,你決定怎麼做?我都聽你的。只是只是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那淚水彷彿隨時都可能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湧而出,淹沒她最後的一絲堅強。

蕭長峰深吸一口氣,彷彿要將內心的恐懼和猶豫全部壓下,下定了決心說道:“我們去,但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不能盲目冒險,一定要小心謹慎。”

他的語氣堅定如磐石,沒有絲毫的動搖,彷彿已經做好了迎接一切狂風暴雨的準備,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於是,他們懷著忐忑不安、七上八下如同揣了一窩兔子的心情去找掌門,表明了決定。

掌門坐在大堂之上,周圍的佈置莊重而威嚴,散發著一種讓人敬畏的氣息。

那高大的座椅彷彿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掌門坐在上面,更顯得高高在上。

聽到他們的回答,掌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那喜色轉瞬即逝,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他說道:“好,我即刻讓人給你們準備所需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