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蕭長峰咬緊牙關,全身肌肉緊繃得如同鋼鐵鑄就,每一寸肌膚都彷彿被注入了無盡的、足以撼天動地的力量。

他額頭上青筋暴起,那一根根青筋宛如蜿蜒扭動的粗壯蚯蚓,瘋狂地突突跳動著,似要掙脫面板的束縛。

雙目圓睜,眼神中透著決然與堅定,彷彿燃燒著永不熄滅的熊熊烈火,拼盡全力穩住了那幾近散架的木筏。

那木筏在洶湧澎湃、好似萬馬奔騰的河水中搖搖欲墜,彷彿一片脆弱單薄的孤葉在驚濤駭浪中無助地漂泊,隨時都會被洶湧無情的浪花殘忍地吞噬。

朱薔薇也顧不得擦拭臉上如注的雨水,用那早已痠痛不已、佈滿傷痕且鮮血淋漓、皮開肉綻的雙手,拼命地幫忙一起奮力划動。

她的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蒼白如紙,指甲也在與木筏的劇烈摩擦中破損斷裂,滲出絲絲鮮血。

血水迅速被雨水沖淡,混合成淡紅的水流,可她卻仿若未覺,心中只有一個堅定不移的念頭:一定要到達對岸。

兩人終於在驚濤駭浪中,歷經無數次幾乎被掀翻的驚心動魄的危險,在與殘酷命運的殊死搏鬥中,奇蹟般地成功到達了對岸。

然而,他們還沒來得及長長地鬆一口氣,就聽到遠處傳來一陣低沉且充滿威懾力、彷彿能撕裂靈魂的咆哮聲。

那聲音彷彿來自地獄深淵最黑暗之處的怒吼,帶著無盡的憤怒與冰冷刺骨的殺意,震得四周的樹葉沙沙作響。樹枝也跟著劇烈顫抖,彷彿在恐懼地拼命求饒。

周圍的草叢中,不知名的小蟲也被嚇得噤若寒蟬,停止了微弱的鳴叫,整個世界彷彿都被這恐怖的咆哮所震懾。

“這又是什麼東西?怎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天是存心不讓我們好過嗎?”

朱薔薇驚恐地問道,聲音中帶著悽慘的哭腔,淚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順著她那蒼白如紙、毫無血色的臉頰流淌而下,在下巴處匯聚成晶瑩的水滴,不斷地急速滴落。

她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猶如風中飄零的落葉,毫無依靠,脆弱得彷彿下一秒就會破碎。

眼神中滿是絕望和無助,彷彿整個世界都在瞬間崩塌,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再也找不到一絲光明和希望。

蕭長峰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眉頭緊鎖,那兩道眉毛緊緊地擰在一起,彷彿要連成一線,形成一道深深的溝壑。

目光如炬,彷彿能穿透這重重迷霧,看清隱藏在黑暗最深處的致命危險。

“不知道,但肯定來者不善。不管是什麼,咱們都得拼了。”

他緊緊握住手中的劍,指關節因為用力而蒼白得毫無血色,那劍柄上的紋路都被他如雨般的汗水浸溼,變得滑膩不堪,幾乎要從手中脫落。

只見一隻巨大的雙頭怪獸從樹林中緩緩走了出來,它每一步都讓大地為之震顫,地上的泥水被震得飛濺而起,形成一片片渾濁不堪的水霧。

它龐大的身軀猶如一座移動的巍峨小山,散發著令人窒息、幾乎要癱軟在地的壓迫感。

它的身上佈滿了堅硬如鐵、寒光閃爍的鱗片,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著冰冷無情的光澤,彷彿一層堅不可摧、固若金湯的鎧甲。

那些鱗片緊密地排列著,每一片都如同厚重堅實的盾牌一般,上面還帶著一些奇異神秘、令人膽寒的紋路,讓人望而生畏,不敢直視。

四隻眼睛閃爍著兇惡殘暴的光芒,猶如燃燒的巨大火球,噴射著無盡的憤怒與赤裸裸的殘暴,讓人不寒而慄,雙腿發軟。

兩個頭顱不時地擺動著,噴出陣陣熱氣,那熱氣在空氣中瀰漫,形成一團團朦朧厚重的霧靄。

“小心!”

蕭長峰大喝一聲,毫不猶豫地將朱薔薇護在身後。他的身軀挺得筆直,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