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兩人從剛剛火焰考驗那幾乎讓人虛脫的疲憊中緩過哪怕一絲一毫的勁來,第二道考驗便如洶湧澎湃、排山倒海、以雷霆萬鈞之勢的潮水般以令人猝不及防的驚人速度接踵而至。

周圍的溫度彷彿被一隻來自無盡黑暗、擁有著毀天滅地力量的無形巨手猛然拉下,剛剛還被火焰炙烤得如同蒸籠般酷熱難耐、彷彿能將一切都融化的空間,瞬間被鋪天蓋地、洶湧而來、似乎要將整個世界都冰凍的極度寒冷所籠罩。

那寒冷彷彿是來自九幽深淵最深處、被千萬年的黑暗與怨念所孕育的惡魔之息,帶著無盡的陰森和冰冷,無孔不入地侵襲著他們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孔都被這寒意深深浸透,彷彿連靈魂都要被凍結。

“這是怎麼回事?”

朱薔薇忍不住打了個劇烈到全身都在顫抖的寒顫,聲音顫抖得如同狂風中一片隨時會被撕裂的殘葉,她抱緊雙臂,身體蜷縮成一團,上下牙齒不停地磕碰著,“咯咯”作響,那聲音在這一片寂靜得讓人恐懼的寒冷中顯得格外清晰而令人心驚膽戰。

她原本紅潤且充滿青春活力的臉龐此刻變得蒼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彷彿是一張被歲月無情侵蝕的羊皮紙,嘴唇也失去了原本的紅潤,呈現出一種彷彿能吸走一切生機的可怕青紫色。

蕭長峰眉頭緊皺,那深深的皺紋彷彿是歲月刻下的苦難痕跡,目光凝重得如同承載著千鈞重擔般望著四周,只見牆壁上開始以一種令人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速度迅速結出厚厚的冰層。

那些冰層如瘋狂生長、肆無忌憚的蔓藤一般,以一種無法阻擋的態勢蔓延著,所到之處,一切都被瞬間凍結,化作一片死寂的冰雕。

寒冷刺骨的風呼嘯而來,發出尖銳的“嗚嗚”聲,那聲音彷彿是無數在地獄中受盡折磨的冤魂在痛苦地哭訴,尖銳而淒厲,讓人毛骨悚然,脊背發涼,彷彿有無數雙冰冷的手在背後拉扯著。

“看來這是冰與風的考驗。”

蕭長峰緊了緊身上的衣物,儘管那衣物在這極度的寒冷中顯得如此單薄無力,如同一張脆弱的薄紙。

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毅,那堅毅彷彿是黑暗中的一點燭光,然而,他的身體也在這猶如實質、能穿透骨髓的寒冷中微微顫抖著,每一次顫抖都顯得那麼艱難,彷彿是在與死神進行著殊死搏鬥。

他撥出的白氣瞬間在空氣中凝結成細小的霜花,飄落在他的肩頭,瞬間又結成一層薄薄的冰殼。

狂風夾雜著尖銳如刀、鋒利無比的冰碴子,無情地打在他們臉上,如無數把鋒利的小刀同時切割著肌膚,瞬間留下一道道細微卻疼痛難忍、深入靈魂的血痕。

那血痕剛一出現,就被極度的寒冷迅速凍住,凝結成暗紅色的冰晶,掛在他們的臉上,彷彿是殘酷無情的命運給他們戴上的冰冷枷鎖。

朱薔薇用手拼命遮擋著臉,大聲喊道:“長峰,這樣下去我們會被凍僵的!我可不想變成冰雕啊!”

她的聲音帶著絕望的哭腔,那哭聲彷彿是被撕裂的靈魂在哀嚎,眼神中充滿了深入骨髓、無法消除的恐懼和絕望。

淚水在她的眼眶中凝結成冰珠,無法落下,彷彿她的悲傷都被這寒冷所禁錮。

蕭長峰咬牙切齒地說道:“別怕,我們一起想辦法。只要我們還活著,就一定能找到出路!”

他的聲音雖然堅定如鐵、不可動搖,但也難掩其中那一絲不易察覺、卻又無法逃避的焦慮。

他的目光堅定而執著地看著朱薔薇,試圖給她傳遞一些勇氣和力量,然而他自己的內心也在這寒冷與未知的恐懼中備受煎熬,彷彿在烈火與冰川之間掙扎。

他試圖運轉體內的靈力來抵禦這彷彿能凍結一切、毀滅萬物的寒冷,卻發現靈力的運轉變得異常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