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玉溪收回目光,重新坐回桌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魏七爺也跟著喝了一杯,然後抹了抹嘴,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和賢弟切磋了一下,結果不小心把船弄沉了。醒來後,海面上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賢弟?”青風堂主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稱呼,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在場的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覷,顯然對這個稱呼感到意外。

章玉溪平日裡雖然待人溫和,但骨子裡卻帶著一絲高傲,很少會用這種親暱的稱呼來稱呼別人。

魏七爺似乎沒有意識到眾人的反應,繼續說道:“是啊,賢弟的功夫真是了得,我跟他打了個平手。”他說著,還得意地拍了拍章玉溪的肩膀。

章玉溪無奈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青風堂主見狀,連忙打圓場道:“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都平安無事就好。不過,你們是怎麼回來的?”

“哦,我們搭乘了皇室武堂的大船回來的。”章玉溪淡淡地說道。

“皇室武堂?”青風堂主微微皺眉,“那群小傢伙的船?” 在座的眾人,包括陸瑾萱在內,都不禁為皇室武堂的學員們默哀。

能載著兩位靈帝強者,還能活著到達小鎮,這得經歷怎樣“熱情”的招待啊?

章玉溪似乎看出了眾人的想法,嘴角微微上揚,“他們……很熱情。”

魏七爺哈哈大笑,猛地一拍桌子,“那可不是!那群小傢伙,天天好吃好喝地招待我們,簡直比在家裡還舒服!” 他說著,拿起酒壺,又要給章玉溪倒酒。

章玉溪連忙按住他的手,笑著說道:“七哥,夠了夠了,再喝就醉了。”

魏七爺不以為意,“醉了怕什麼?有賢弟在,誰敢欺負我們?”他說著,一把將章玉溪摟在懷裡,大聲說道:“來,賢弟,我們再喝一杯!”

章玉溪哭笑不得,只好任由他抱著。

魏七爺摟著章玉溪,醉醺醺地說道:“賢弟啊,我跟你說,那船上的日子,真是……”他頓了頓,神秘兮兮地說道,“真是……”

魏七爺打了個酒嗝,醉眼朦朧地比劃著,“那船上的小傢伙們,一個個都搶著給我們做好吃的,山珍海味,靈果佳釀,應有盡有!嘖嘖,那小日子,神仙都比不了啊!”他說著,又狠狠灌了一口酒。

“可不是嘛,”章玉溪無奈地笑著,替他擦去嘴角的酒漬,“他們恨不得把我們供起來,就差日日三炷香了。” 他想起那些皇室武堂的學生們,一個個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樣子,就不禁覺得好笑。

這兩個靈帝強者,在船上簡直就是兩個活祖宗,把這些學生們折騰得夠嗆。

“我們一下船,他們跑得比兔子還快!”魏七爺誇張地揮舞著手臂,彷彿那些學生就在眼前逃竄,“哈哈哈,估計是怕我們再賴上他們。”

莫辰帆聽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問道:“既然如此受‘熱情’招待,那二位為何後來成了偷兒?”

魏七爺臉色一僵,章玉溪也輕咳一聲,氣氛略微尷尬。

魏七爺眼珠一轉,打了個哈哈,“咳,這不是習慣了被人伺候嘛!到了小鎮,一時忘了自己要吃飯要喝水,還要……花銀子。這不,就順手……”他含糊其辭地帶過,眼神飄忽。

章玉溪無奈地搖搖頭,補充道:“我們只是借用了一些富商的財物,事後會如數奉還的。”

“借用?”錢鋒這實心眼的孩子,瞪大了眼睛,“那不就是……”

章玉溪一個眼神掃過去,錢鋒立刻把後半句話嚥了回去,吶吶地不敢再說話。

“天色不早了,”章玉溪起身,打破了這略顯尷尬的局面,“大家都早些休息吧。”

魏七爺也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一把摟住章玉溪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