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道,“本王也不知道,但眼下,比起這個,還有一事,更令本王好奇……”

“何事?”鍾叔不解,“還有什麼事情是能為難到王爺的?”

永安王道,“原本,本王身受重傷,三萬隨行大軍也因突襲必死無疑,可一白衣女子從天而降,從花千秋的手下救了本王……”

“這白衣女子是誰?為何要幫我永安王府?”

“白衣女子……”鍾叔喃喃著永安王的話,突然想到了什麼,“王爺,那女子是不是渾身雪白,如仙子臨世,是不是極度冰冷,拒人於千里之外?”

“你怎麼知道?”永安王問。

鍾叔道,“若外形符合的話,王爺口中的這位白衣女子,應當是世子前段時間帶回來的白娉婷白姑娘了。”

“不過,她外冷內熱,對待世子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王爺是不知道,這位白姑娘對世子多體貼溫柔,不但洗手作羹湯,還處處憂心世子的身體。”

“若非世子已經迎娶了千雪公主,老奴還真覺得,這位白姑娘與他郎才女貌。”

聽著鍾叔的話,永安王的眉宇更緊了幾分,他實在是難以相信,那晚從天而降,將他從花千秋手下救下的白衣女子,會對徐鳳元大獻殷勤……

外形相似,僅僅只是個巧合吧?

再說了,徐鳳元這個逆子,文不成武不就,他再清楚不過了,就連身邊接觸的人,也大多出自煙花之地,又哪裡能接觸到如那位白衣姑娘那般絕頂高手?

他還記得,那姑娘的身手內力,即便是他全盛時期,怕也僅僅能打個平手。

“鍾叔,你又開玩笑了,那逆子怎麼能有如此機遇和本事,得一絕世高手如此相待?”

“而且,真正救本王脫困的,除了這位白衣姑娘,還有千千萬萬個江湖人士……”

永安王越想,越是想不通。

他從未涉足江湖,這些江湖人士到底為什麼救他?

甚至還不惜,與皇室為敵?

罷了,身負重傷,日夜兼程,近二十日不休,再不好好歇歇,他這身體就真的扛不住了……

就如那逆子所言,今晚,他先好好睡上一夜,至於其他的事情,明早再說!

在為永安王包紮好傷口,伺候其上榻休息後,鍾叔就退下了。

“怎樣?我父可休息了?”見他出來,徐鳳元問道。

“世子,您還沒睡啊。”鍾叔明顯有些意外,之前世子只知酒色,是全然不會關心王爺的,今日怎麼?

世子果真是長大了!

“王爺已經安眠,只是,王爺身上傷勢甚重,還不能找太醫……老奴不免有些擔心。”說到這裡,鍾叔眼眶一陣溼潤。

看鐘叔的模樣,徐鳳元便知道永安王傷得不輕,今日在馬車內,他已經察覺到永安王的傷口在胸口,恐為鈍器所傷,波及心脈。

想要修復心脈,不是一件易事,但慶幸的是,便宜老爹遇到了他。

“鍾叔放心好了,父王的傷本世子會想辦法處理,這幾日,你照顧好父王,讓他多多修養。”說罷,徐鳳元就走了。

鍾叔也不由得蹙起了眉,世子說,王爺的傷,他會想辦法?

可面對鷹視狼顧的皇室耳目,世子,又能有什麼辦法?